底看中了邵义哪一点,他处处维护邵义,倒像是她这个亲生女儿是外人似的。“还有,您能不能别用审问犯人的语气跟我说话!” 郝承德语气缓了缓,说:“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他停顿了几秒,紧接着加强了语气:“小玫,你要分清楚,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那个周秘要什么没什么……” 郝玫打断父亲的话:“我和周秘没有一点儿关系,是邵义那个小心眼自己乱想,我故意气他的。” “真的?”郝承德眼睛一亮。 郝玫:“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那就好,那就好,你和小义门当户对,我和他爸爸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这门婚事再好没有,千万不能丢了。你去和小义道个歉,你们两个和好吧……” “您弄清楚真相了吗?就叫我去和那个烂人道歉?”郝玫真有些无语了。 “那并不重要,”郝承德敲了敲茶几,“关键是你和他分手了,还能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他出去**,和别的女人鬼混也不重要?”郝玫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什么?”郝承德吃了一惊。 郝玫真是委屈极了,父亲处处维护邵义,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她从情感上根本无法接受。 她抽泣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郝承德听了半晌无语。 “小义这孩子,他怎么会……” 郝玫直接翻出手机里存着的照片给他看,“您自己看……” 郝承德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这件事,我会和小义他爸好好谈谈,你不要这么冲动,急着和小义分手。再说了,这一张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啊!” “您不会真的觉得他无辜吧?他那些鬼话您相信吗?”郝玫擦了擦眼泪:“爸,别的事我可以都听您的,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您就不要管我了,我是成年人了,分得清是非好赖。邵义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必须和他分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小玫,你不要意气用事,你和他分手,我不同意!”郝承德提高了音调。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做主!”郝玫也毫不示弱大声道。 “以后你会后悔的。莫说他未必真的就去嫖了,就算是真的,男人嘛,谁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他现在还年轻,不懂事,等你们成家了,你好好管教他,他自然也就收心了。这个世道如今就是这样,你看开点儿!”郝承德苦口婆心地劝道。 郝玫只觉得三观都要裂了。没想到一直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段话给她的冲击甚至比父亲偏帮着邵义,还要来得强烈,郝玫气得抓起包就跑了出去:“我不跟您说了。” 她觉得父女俩就像是隔了一道鸿沟,根本没法沟通。 郝承德气得大叫:“你给我回来!” 郝玫充耳不闻。 郝玫发动车子,往小姨家里开去。一路上郝承德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郝玫都没接,后来干脆把手机关机了。郝承德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不是一般的顽固,他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成才可以。 郝玫记得自己十七岁那年,想养一条狗,百般哀求、撒泼打滚父亲都不肯答应。后来她直接抱了一只金毛回家,那么可爱的狗狗,父亲还是毫不犹豫地给处理掉了。为了这,郝玫哭了整整一个星期,眼睛肿得像是桃子,郝承德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从小到大,和父亲的对垒,好像她从来就没赢过。从她上的大学,学的专业,还有毕业后进的律所,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贯彻落实着父亲的意图,她自己倒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这次,父亲认定了邵义当他的女婿,一定会软硬兼施逼她嫁给邵义的。 想到这里,郝玫简直觉得生无可恋。 敲开小姨家的大门,看到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小姨赶忙把她让到屋里,吃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