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的案子,既然一审已经判决,按照法律规定,如果不服,须在判决后15日以内上诉,如今案子过去了十年,法院怎么可能受理?” 佟青失望至极:“难道我爸爸的冤屈就没有人管了吗?不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吗?为什么有钱人犯罪就能逍遥法外,难道法律只是为我们这些没钱的苦命人制定的?” 郝玫摇头:“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更何况,刚才听你说起,你也只是怀疑,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怎么取证?” 周秘垂眼听她们说话,没有插言,但谁都没有注意,男人捏着清酒酒杯的修长手指因为用力过猛,指节发白。 一顿饭,吃得三人都有些心情沉重,佟青喝了不少酒,走路时脚步虚浮,还是抢着付了账。 周秘把她送回学校,然后开车往回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路上很是沉默。回到静安小区,停好车,两人并肩上楼,楼道门口,碰到了正在抽烟的郝承德。 “爸,你怎么来了?”郝玫吃一惊。父女俩因为和邵家的婚事闹得很僵,郝玫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只打过电话说最近都住小姨那里。 郝承德看了她一眼,冷哼:“听说我的乖女儿交了新男朋友,又不肯带回家给我看看,便只好厚着脸皮自己来了。” 周秘脸色不由变了。 郝玫一听这语气,就知道郝承德的态度,心里不由生气起来。“我今年27了,不再是小孩子,我有权力也有能力决定自己的的未来,请您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有权力也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未来?”郝承德冷笑一声:“那你自己张大眼睛看看你找的是个什么人?” “叔叔!”周秘刚叫了一声,就被郝承德粗暴打断:“你先别说话!” 周秘只好尴尬地住口。 “……这小子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你跟着他以后喝西北风吗?我不要你攀龙附凤,但凭你的条件,至少要找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吧?”句句带刺,没给周秘留一点面子。 “你在暗地里调查周秘?”郝玫生气地道。 “哼。”郝承德默认。 “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去。”郝承德命令。 “我不!”郝玫也是个烈性子的。 “我是你爸爸,你必须得听我的。”郝承德伸手来拉郝玫的胳膊。 郝玫躲到周秘的身后,“您就尽管闹好了,反正我不怕丢脸,最好把小区所有的邻居都吵醒,让他们看看青城市知名的郝律师,是怎样一心攀高枝,把女儿往死里逼的。” 郝承德最是爱面子。郝玫这话,一下子打在了他的七寸上,他气得面色铁青,一拉周秘,“你跟我来。” 周秘回头看了郝玫一眼,眼中满是安慰,跟着去了。 郝玫想要跟过去,郝承德回身制止,“你别过来。”她只好停住脚步。 两人在停车场说了不过5分钟就完事。 郝玫隐约听周秘说:“……您别生气,我一定劝她回家……” 郝承德竟就那么走了。 郝玫走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上去再说。”周秘倒是不急不忙,很沉得住气。 沿着步梯上楼,开门,郝玫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急不可耐地说:“你快告诉,我都急死了。” 周秘忽然一探手,抚上了她的脸。他的手干燥温暖,指腹微有些粗糙,郝玫禁不住全身一阵战栗。 周秘一直都是个很被动的人,很少主动表示亲密。 “周秘,”郝玫轻唤他的名字,顺势揽他的脖子,以为他在郝承德那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有些心疼,“我爸爸就那样,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周秘双手把她抱紧。 “我爸爸到底跟你说什么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