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周秘只好答应。 周秘本来要给她做午饭,郝玫哪里舍得让他再操劳,直接开车载着他进了一家饭馆, 简单吃了点东西,郝玫把车开进了当地最好的一家三甲医院。 花了一百多块钱挂了专家号,又等了一会儿,才终于见到了坐诊的专家。大夫五十多岁,干干瘦瘦的一个小老头,详详细细问了很多问题。 周秘一一回答。 大夫问完以后,又给他开了一系列的检查项目,俩人忙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检查完,拿着一堆报告去找大夫。 大夫看了一会儿,抬头说:“小伙子的各项指标都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心理性失眠,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做一下心理疏导。” 俩人离开医院,郝玫有些泄气,“这就把咱们打发了?” 周秘笑道:“又不敢吃药,本来就没有特别好的法子治疗。” 郝玫还是不死心:“明天我再给你预约一个心理医生。” 周秘说:“珍妮特还在呢,不用麻烦别的心理医师了。”从双集镇回来,周秘特别不想见的人就是珍妮特。 郝玫怕他自己不肯过去,“那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拜访珍妮特。” 正说着,耿子扬打电话过来,郝玫接起来问:“师兄,有什事吗?” “明天有空没,我请你喝咖啡,带上周秘一起。”耿子扬说。 郝玫偏头看了周秘一眼,心里有些奇怪。听耿子扬的语气,跟她喝茶都是其次的,主要是想跟周秘见一面。他跟周秘一向不对盘,找他有什么什么事?“明天我们打算去看心理医生,他最近总是失眠……” “不会占用你们太多时间,”耿子扬说:“周自强的案子破了,我想跟你们通报一声,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郝玫精神一震:“真的?那我问问周秘,一会儿给你答复。” “嗯。”电话那头,耿子扬语气淡淡的,“周秘的失眠症状,是不是从双集镇回来之后开始的?” 郝玫愈发奇怪:“是的。你怎么开始关心起他来了?” “随便问问,那我挂了。”那头耿子扬收了线。 周秘偏头看过来,“是耿子扬?他找你有什么事?” 郝玫说:“你父亲的案子破了,他想跟咱们通报一下。约咱们明天见面。” “真的?”周秘有一瞬间的愣怔,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晦涩不明,“既然是这样,那就见他一面好了,完事之后再去找珍妮特,反正我们时间充裕。” “也成。”郝玫也没多想,点了点头,给耿子扬回拨过去,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办公室内,耿子扬挂了手机,望着墙上的人物关系图陷入了沉思。邵义案和佟大雷案都没有什么说的,证据确凿,唯独这个’二一一‘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三个案子,十几个人物,关系错综复杂,标注了各种箭头和鬼画符般的记号,只有耿子扬能看明白。别的刑侦队长遇到疑难问题,喜欢把侦查员们集合起来开会,集思广益。耿子扬跟他们不一样,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思考。 对于刑事案件来说,侦查思路非常重要,耿子扬怀疑“二一一”案另有隐情,杀死周自强的不是郑山,那么犯罪嫌疑人还能有谁?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有过一个猜想,而现在,这个想法越发清晰起来。 耿子扬从墙上拿下一个女人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年轻美丽,笑容沉静。正是周秘的母亲宋洁。 晚上八点,耿子扬带着小赵来到张秀芳家里。 张秀芳50多岁年纪,已经从单位内退,呆在家里带孙子。 耿子扬来之前跟她联系过,不过看到他们她还是有些吃惊,“耿队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她热情地把人让进屋里,“还以为你们明天才会来。” “刚好有点时间,就过来了。案子不等人啊。”耿子扬笑着说。他是那种很随性的性子,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打交道。 张秀芳请他们坐下,又热情地给他们上了茶水,端上水果。“听说你们还在调查周自强被杀那件案子,这都多少年了……” 耿子扬笑着解释:“我们警察的要求是命案必破,不管过了多少年,这样的案子永远都不能放弃。这次过来,还是想跟你多了解一些情况。”解释了来意。 张秀芳笑着说:“这个我们当然会好好配合。不过跟您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来来回回的,警察来问了不下二十遍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您再来问一遍……其实也没有多大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