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返回,游重不自觉皱起眉来,“怎么了?” 思绪被对方的声音拉回,林和西连忙抬步跟上他,有几分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游重点头同意的那一刻,林和西似乎看见对方笑了一下。 他把游重带回了自己住的房间里。 游重打电话让酒店里的人送衣服上楼来,林和西就先进浴室里去洗澡。 打球时出了一身汗,他冲澡的时候也洗了头发。 放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置物架离花洒有点距离,林和西中途离开热水去挤洗发水。手上用力过度,粘稠的洗发水很快就漫过掌心,顺着他的手掌边沿往下淌。 林和西将手心里剩下的洗发水抹在在头顶,并未在意淌落在地面的洗发水,转身回到热水下,抬起手来轻轻搓揉头顶的洗发水。 片刻之后,他冲掉头顶的白色泡沫,又速度极快地洗干净身体,然后关掉花洒,拿毛巾擦干身体,走回放干净衣物的柜子前拿衣服穿。 路过放洗发水的置物架前时,他无知无觉地踩在地面的洗发水上,鞋底骤然一滑,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朝后摔去。 好在他及时伸手扶住身旁的置物架,才免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后果。饶是没有摔跤,匆忙为了稳住身体,脚底的拖鞋仍是重重砸在浴室的地砖上。 摆在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也因为被他的手臂打偏,砸地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林和西很快回过神来,要弯腰去捡掉落满地的沐浴用品,门外却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目标明确地停在浴室门外。 下一刻,如急雨般的敲门声密集落在浴室门上,游重嗓音沉沉地叫他的名字。 即便隔着厚厚的门板,林和西仍是隐隐约约察觉出来,对方的声音里裹着轻微的紧绷感。 得出这个结论,他扶着置物架,有片刻的失神。 久久等不来浴室里传来回应,游重直接伸手去拧面前的门把手。 门锁顺着他的力道转动,很快就遭遇卡滞,浴室门是反锁状态。 游重的声线微微抬高:“你不说话我就直接踹门了。”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林和西嗓音平稳地答:“我没事。” 仿佛担心他不说实话,游重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又继续问:“刚才浴室里的声音是什么?” 林和西顿了顿,心头莫名涌上自己仍是在和游重谈恋爱的错觉来。 压下这样的念头,林和西如实答:“洗发水和沐浴露掉在地上了。” 而说这话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甚至带着轻微的笑意。 捕捉到他话里的笑意,仿佛被他这样放松的语气勾起从前的回忆,游重也不由得怔了怔。 对游重心中的想法毫无所觉,林和西弯腰捡起地上的瓶瓶罐罐,动作利落地开始穿衣服。 换好衣服开门出来,游重已经不在门外。 他回头扯过挂在浴室里的干发毛巾盖在头顶,带着满室热腾腾的水汽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转头看向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游重。 后者没等他开口提醒,就自动起身拿起换洗衣服,抬腿走进浴室里。 将目光从游重消失的背影上收回,林和西捞起下午出门前被他顺手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那块被他从水池里捡起的手表来。 表盘和表带上的水已经彻底干掉,林和西垂眸扫过手表,想要把它收入行李箱里,却在起身的那一刻,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再度将目光落回陈旧的表盘。 手表里的时针和分针永远地停在午后的某个时间点,不再继续往前走了。 林和西面露怔色,他记得这块手表是防水的,从前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