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点滴就会救回状态的时候了。 陆尔睡了一觉起来,还是有昏沉难受的感觉。 她拖拉着起床,找东西垫了肚子,随后拎包出门。 不是去鬼混,而是去医院。 前一晚没来,需要检查一下陆佑刚的死活。 进去的时候老头四仰八叉的在床上看电视,过的很是滋润的模样,边上床头柜一堆东西,都是陆尔提前买好的水果糕点,以防不在的时候饿了可以吃。 “这是谁给你买的?”陆尔瞅了眼陌生的残羹冷饭,看外面包装袋还是特意钦点的。 陆佑刚愣了愣:“不是你买的吗?” “不是。” 陆佑刚也纳闷了,这个是早上外卖小哥送过来的,他以为陆尔今天也不过来,所以给自己整了顿外卖。 不过陆尔也确实起迟了,并且也没给陆佑刚带吃的,她是打算过来先看看情况,过后决定买不买。 也幸亏是没买。 外卖单还没丢掉,医院的地址,收货人显示陆佑刚,后面一串隐藏的手机号。 陆尔看着显示的那几个数字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猜测,快速掏出手机前后一核对。 真是沈听肆? 见鬼了吧? 她走到窗口,借着温度提勇气,将沈听肆的号码复制到微信查找,没有任何结果显示。 她短信发过去:是你帮忙点的外卖吗? -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闲呢,小学鸡吗?还跑去告状!”沈听肆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中,手上把玩着一把雕刻工具,看脸上咬牙的表情真恨不得将刻刀往池行风脸上砸。 前一晚睡迟了,本打算早上睡半天的,好死不死被一个电话给砸醒了。 忍着一股子起床气接通,他也没看来电是谁,这个点能打过来的除去工作上的很难有其他。 结果就是有其他。 舒海英劈头盖脸的在那叫:“宝贝孙子,你有媳妇了?” 沈听肆迷了好一会才回答:“什么媳妇?奶奶,您又做梦呢!” 随后舒海英便将池行风一通卖,好家伙,这小子居然把圣诞那晚随意拿来的借口进贡到舒女士那了。 真是卖友卖的连裤衩都没剩。 舒海英没听沈听肆解释,撂下一句:“过年记得把人姑娘带回来给我看看,有了就不要藏着掖着,是该成家的年纪了,没什么好不说的。” 沈听肆昏沉的睡意一扫而光,简直开始头疼:“不是,到底他是你孙子还是我是你孙子?怎么就信他不信我呢?” “我信你还能有孙媳妇吗?我都盼了多少年了,一只脚都迈进棺材了,到现在都没个影,你还好意思说?反正过年不把人带来你就给我去相亲。” 说完,便霸气的挂了他电话。 舒海英过去也不是这么□□的人,甚至还崇尚恋爱自由。 但自去年脑梗住院了一次,似乎真切感受到了已经是生命将尽的黄昏年纪,性子也调了个,非常热衷于给孙辈相亲。 孙辈里面亲孙就沈听肆这么一个,她就可着这么一个祸害。 沈听肆一股子邪火没处发,于是调头到了池行风这找麻烦。 池行风也不容易,两家世交,关系自来亲厚,不祸害沈听肆,那相亲的麻烦就要落自己头上了。 他在那头一个劲的笑:“谁让你乱说话,好兄弟,一生走,你说我就信呀!” 陆尔的短信便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这个外卖点的也有些脑子发热。 输液那会,看着陆尔小小一个缩在位置上,低头专心看小册子,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皙光润,耳廓的圆弧漂亮且可爱。 他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像对着一个无知的孩子,心想这么烧了一次,白天理应起不来,身后还有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爹。 恻隐心起,便帮着预定了一份。 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会特意来信息询问,他又觉得有些尴尬,感觉真是多此一举,又怕对方想歪。 他轻轻转着手机,默默思忖着,没有第一时间回过去。 耳边听见池行风说:“我第一次碰到坚持这么久的女人,明里暗里拒绝不少次,愣是跟没听懂一样,是我魅力大涨?” 沈听肆冷哼了声:“拒绝到把自己车给人开?你要不要拒绝的再狠一些?” “那是我太累了,实在开不动了。”池行风厚颜无耻的摊手,“女人需要体贴,但总不能把自己命搭上。” “我看人姑娘挺真诚的,要真不喜欢确实该断的利落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