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消息。还有周子骏,网上有关他的新闻全部被撤除了,搜索结果全是其他同名的人。 谢昳皱了皱眉,正想要再搜一搜一些相关的经济论坛,便听到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 她抬眼,姗姗来迟的韩寻舟愁眉苦脸的模样撞入眼帘。 韩寻舟身上穿着件简单的白色棉袄,下面配了浅色牛仔裤、尖头高跟靴,明明是简约又时尚的穿搭,一身浅色却衬得她肤色更黑。好在她个头小,一张脸只有巴掌大,五官又生得极为可爱,整体糅合起来还是顺眼的。 她浑不在意地抬手,冲谢昳打了个招呼,嘟着嘴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快点单吧。” 韩寻舟把包包搁在旁边,瞥了一眼吧台上那一小杯espresso,嫌弃道:“昳昳,你怎么竟喝些苦不拉几的玩意儿?这一小杯下去,我都能清醒到明年。” 她说话一向五分得夸张成十分,谢昳不甚在意地分三口把一小杯浓缩咖啡喝完,混混沌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那是你没喝到好的,做得好的意式浓香醇厚,你还没感觉出来苦,咖啡的浓郁香气就充满口腔了,和红酒同理。北京城里百分之八十的咖啡厅都做不出来,这家就不错。” 谢昳说完,也不免觉得自己够好笑,这五年来,夜里得靠酒精入眠,白天则靠意式清醒,人活成这样,真的是再讽刺不过了。 “再好喝也比不过——”,韩寻舟听罢无所谓地摊摊手,都懒得起身,侧过身冲吧台那边招手:“服务员,这边再要一杯摩卡,我要加双份糖。” 咖啡还没上的功夫,谢昳打量了她接近古铜的肤色一眼,那天晚上在酒吧光线不足,还没有察觉她黑得这般分明,于是促狭笑道:“舟舟,你现在这个肤色实在不适合愁眉苦脸。我猜人家黛玉妹妹葬花的时候,大概没有晒黑成你这样。说吧,什么事儿惹你不开心了?” 韩寻舟闻言哀哀低呼:“昳昳啊,我这不是在愁找不到工作么?你知道的,我研究生毕业只上了三个月的班就去了非洲,在那里一待就是两年多,我现在履历上几乎是一片空白,最近投的简历全都被拒了。” 她愤愤不平地咕哝:“妈的,我去应聘初中老师都不要我,我好歹也是s大本硕连读的高材生好吧? 看着她那副郁卒的模样,谢昳简直想要发笑,她指了指被韩寻舟随意搁在桌子一角的爱马仕菜篮子:“你就算找到工作,哪家公司能给你每个月开一个爱马仕?” 韩寻舟一噎,随即连忙为自己辩解:“那不一样,包包是包包,工作是工作,不冲突。昳昳,我需要社交!现在成天待在家里,我都快成个黄脸婆了。还有,你都不知道,贺铭实在是太过分,每天一下班就回家,早中晚都给我打电话查岗,我都不知道我是嫁了个老公还是找了个监护人。” 谢昳听着她气呼呼的语气,翻了个白眼:“你家贺律师肯在事务所业务最关键的阶段抛下所有,陪你在乌干达待上大半年,你就知足吧。” 韩寻舟听到这,唇边不自觉晕出笑意来。她自知理亏地吐了吐舌头,为自己不经意间秀的一把恩爱冲谢昳讨好卖乖。 不多时,摩卡上了,她把咖啡推到自个儿面前,眼睛眨动间正好瞄到谢昳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的屏幕。 “周家?”,韩寻舟抿口double糖分的摩卡,含糊不清地咕哝,“昳昳,你查周家的新闻干嘛?” 谢昳利索地合上电脑,面色平静道:“……没什么,刚刚收到个乱七八糟的推送,就好奇搜了一下。” 韩寻舟毫不疑义地“哦”了一声,忽然想起点陈年旧事:“对了昳昳,说到周家,我记得周子骏初中的时候是不是还追过你啊?啧啧,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他那种人渣竟然追过你,我听说他高中的时候祸害了不少女孩子,但就因为周家,没有一个人敢告他,也没有一个人告成功的。” “是么,我不太记得了。” 谢昳不太想谈这个话题,但又不好表现地太明显,于是韩寻舟果然没有察觉到—— “怎么就不记得了。好像是咱们初三那年?我记得他不是还约你出去玩儿嘛,我那天生病请假了,收到消息的时候急得不行,幸好后来你没事儿。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可门儿清,那小子从小就是个坏胚子,连我爸这么个老好人都说,他看着就一肚子坏水。” 谢昳听到她提起那件事,心里一凛,勉强回答了一句:“……是啊,幸好。” 她其实从那个时候就知道周子骏是个人渣,人性本善这个词,在周子骏身上似乎是行不通的。当初她以为周子骏追过她的那件事情便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可没有想到,命运后来会给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谢昳心里被搅得很乱,下意识拿起搅拌棒敲了敲杯沿。 好在韩寻舟不再纠缠这件事,迟疑片刻开口:“对了昳昳,你知道……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