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样的局面多着呢。 知漆轻笑,笑意浅浅,露出颊边梨涡。 知浣抢了她太多太多,不就以为她毫无反击之力是以抢的肆无忌惮吗? 殊不知她早就不是她眼里的知漆了。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像个木偶? 应该是……发现自己喜欢上霍晗川开始的吧。 因为有了欢喜,有了想要之人,所以不再像个死人一样,任劳任怨,一声不吭,任由父母姐姐将她榨的连渣都不剩。 大一一整年,她奔跑在学业、写作和社团,每天忙到没有任何自己的时间,在社团里……还真是不输给知浣。 知浣忙着弹琴忙着声乐忙着各种交际,尤其是忙着在院系在班级在名媛圈的交际忙得不可开交,在社团里的人气反而还不如她。 而且知浣太傲,在社团里的人气不过是因为她是霍晗川的未婚妻,而霍晗川深得人心,旁人爱屋及乌罢了。 知漆却不同了,她热心得很,所有人喜欢她都是因为她这个人。 知浣知漆冲撞,旁人如何去选,也是个难题。 其实就等同于霍晗川和知漆碰撞。 不过众人一想,霍晗川素来铁面无私,或许他们可以按着心意来一回? 是以这票数就一不小心全是知漆的了。 知漆跟众人道谢,双手合十地微微鞠躬,众人连连摆手,唉,知漆就是太礼貌了,跟她相处很舒服。 连霍晗川也不曾想到票数是这样压倒式的。他其实也不确定谁会赢,只能确保他和沈句的票是投给知漆的。 原本猜测知漆赢应该也只是赢几票,不曾想她的人缘好到了这个份上。 看来他的小姑娘不声不响的似乎也做了挺多事,学生会个个都是有本事的,个个都傲得很,她却能左右逢源,也是难得。 会议结束后霍晗川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知漆留下来我和你说些迎新的事,其他人散会。” 霍晗川嘴角缓勾,光明正大地留下她。 知浣眸中怒火翻涌,不过她此时无暇顾及,匆匆就走了。 离开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小树林,拨通夏秀梅的电话。 知漆,是你自己屡屡挑战我的底线,怪不得我。既然不怕我,那我总得搬救兵呀。 夏秀梅还在和商贩砍价,“谁家衣服你这么贵?地摊货而已,少五块钱能怎样?” 商贩真是服了,穿的人模狗样一女的,为了五块钱跟她吵了十分钟,真是人不可貌相,气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继续叉腰说:“大姐,我这都是小本生意,地摊货怎么了?都便宜成这样了,再便宜下去你直接抢算了!” 夏秀梅撇嘴,她最不喜欢和这种底层人打交道,不过最近手头实在紧,外面的衣服要风光,她想着穿里面的秋衣秋裤啥的随便在这种地方买买,能省则省,指不定啥时候浣浣又要钱了。 唉,最近浣浣钱要的太厉害,不然她何至于在这里买衣服?而且还为了五块钱砍老半天。 知浣突然打电话过来,夏秀梅受宠若惊地挑高了眉,既高兴,又担忧。高兴没事从不打电话的宝贝女儿打电话了,担忧怕又是要钱的。她手头真是没钱了。 她睨了一眼那商贩,穿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远了一点去接电话。 商贩呸了一声,“死穷鬼,装模作样倒是厉害!” 夏秀梅接起电话,温温柔柔地唤了一声:“宝宝哎!今天怎么想起来给妈妈打电话呀?想妈妈了?” 知浣满肚子的委屈,听到夏秀梅的声音,直接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 夏秀梅吓了一跳,“哎哟,宝贝儿,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跟妈说,妈去收拾他!宝宝,别哭别哭——” 她好生哄了一通,才把知浣的泪水给哄住了,问及原因,只听得知浣咬牙切齿的声音,“还不是知漆!” 知浣从小最擅长的就是告状,带哭带泣地把知漆骂了一通,“也不知道她干了什么,手里好多钱,竟然买了一个两万的包!” 她嫉妒得快疯了,信用卡刷爆的事一直压在她心上,晚上睡也睡不着。 夏秀梅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两万?!……乖乖,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误会了啥?” “妈!我还想问你是不是私底下给了她不知道多少零花钱呢!” 夏秀梅急急澄清,“这孩子,净瞎讲!就给了她学费,开学到现在生活费都没给几百!咱家的钱都花在你身上了哩!” 知浣哼了一声,她猜也是,夏秀梅最疼她,怎么可能给知漆那么多钱她却不知道?她眼珠子一转,意有所指道:“那,妹妹可别走什么歪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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