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愣是没找着,八成啊……” 他摇了摇头,神情可见其意。 八成,不在了。 林家家大业大,恩泽全国各地,仇人也满全国各地,甚至于海外也不在少数。 当年孩子被偷,林夫人崩溃得疯了,精神失常直到林谨盈出生。 老佣人想起还有些唏嘘,那样一个举手投足皆是气质的女人,谁也无法想象丢了女儿后是那样的如疯如魔,抛弃了整个世界。 林家不是没找,而是压根找不到,动用了全部的关系网,就是找不到。 林先生也崩溃,可是身后是林夫人,是年纪很小还需照顾的儿子,他必须撑住顶住。 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再见过林夫人这么歇斯底里的样子了。 屋里硝烟弥漫,林谨和和林谨盈大气不敢出,自觉收敛了三分气息,恨不得隐形起来。 林起峪脸色铁青,舍不得把火撒在郁兰倾身上,就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知道多少回,每每遇到一个长相相似的女孩,郁兰倾第一反应就是做鉴定、认女儿,有一次还被当成过精神病人报了警。 林起峪心疼得无以复加,可他无法,拦也拦不住,平时很正常的贵妇人郁兰倾一遇到跟女儿有关的事情就失了理智。 这两年在他的劝说下郁兰倾理智了很多,他以为她可以走出来了,没想到今晚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 次数多了,林起峪早就死心了,他根本不信今晚的这个就是真的,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说服郁兰倾,一起死心。 “我结下的仇家你不清楚吗?要么没仇,要么就是深仇大恨,我林起峪的女儿落在他们手里,第一时间就是死!林谨柒早就死了,郁兰倾!”他双目赤红,说得轻松,实则每个字都好像在他心上割肉。那也是他的女儿,他盼了好久好久的女儿,他的心疼心碎不比郁兰倾少。 林谨和眉心猛跳,林起峪从来不曾跟郁兰倾说过这么重的话,直接跟郁兰倾说林谨柒死了是什么后果?后果就是把郁兰倾的命也一同夺走了。 郁兰倾彻底崩溃,双手抓着头发神情痛苦地大哭大喊,完全丢了贵妇人的模样,倒像是街头的疯婆子,“那是我的女儿!她没死,没死!今晚那个女孩,真的很像,我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像的人!从前那几个认错的都没有,这回这个那么像!而且算命的说过她此生必定是大富大贵的命,怎么可能会死?!” 她捂着心口,喘息声渐渐转大,呼吸好像有点困难,一直不敢出声的林谨盈赶紧去搀扶住她,吓得手都在颤抖,慌张地抬头制止林起峪,双眸通红道:“爸爸!你别再说了!你非要把妈妈气出个好歹吗!” 林起峪一慌,闭口不言,连手去抱住郁兰倾,“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快,去医院!” 这么晚了,林家人又一起去了医院。 深夜,郁兰倾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十分清明,什么想法也没有,就是想去再看看今天那个女孩。或许是某种心有灵犀,反正她就是觉得格外有缘。 就算……不是女儿,她也想认识一下——就只是、认识一下。 今晚发生的一切对知漆而言却都带着点神秘色彩,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暗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她自顾不暇,酥梨那边一个又一个的合同发来,一个又一个的橄榄枝抛来,她实在没了精力去管旁的事。 《荡平山海》成绩太好,以至于《爱平山海》连载都才一个月就有无数投资方表意要签下各种版权。 前一个星期里知漆不仅忙着学业、连载,还要改《荡平》的各种没改完的出版稿,抽空签了两个《爱平》的约,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出版稿告一段落了,连载有一点点存稿了,可是《爱平》也没能让她喘口气,投资方跟大爷似的,她还有一堆屁事得亲自上手处理。 说坏也坏,毕竟她连个假期都没得休息,可是说好也好,她银行卡里的数字蹭蹭蹭涨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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