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就是没好气的质问:“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啊!你自己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拖着我们下水?” 她怨恨地瞪着知浣。 他们几个都大四了,眼看就要光光荣荣地离开这个学校,就要被底下的学弟学妹们开个欢送会然后欢喜又不舍地离开,可是却出了这档子事。 他们在岗位上时间不短,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纰漏,惹怒了整个艺术系,连上级老师都来责问他们原因。 名声也是臭了,私底下流言蜚语满天飞,各种难听的话都有。堵的住他们的嘴,也堵不住他们瞎猜,把各种有的没的罪名都往他们身上安。 别说学弟妹给开欢送会了,没被叉起来质问就不错了。 一时间失去了名誉和脸面,“贪官”两个字仿佛刻在他们脸上一样地耻辱。 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是没做过,做了不知道多少了。当的官越大,做的坏事就越多,收的贿赂就越多,可这却是他们第一次翻车。 偏偏还是翻在了这个眼看着要离校的时候,翻在了他们满心觉得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被翻出来,他们安然无恙的时候。 他们当然是把锅全部扔在了知浣头上,恨她恨得牙痒痒。 别看他们要离校了,可是那也要几个月呢。他们在学校多年,人脉、手腕都不是虚的,真要整她一个易如反掌。许玲芝这副样子,知浣是真的怕了。 她抽抽搭搭地就开始哭起来,“学姐,对不起对不起!” 先低头认错,软和态度再说别的,才能够轻易的达到目的,不被责怪或者减轻责怪。这些手段是她都用惯了的,并且屡试不爽。 果然,见她越哭越惨,许玲芝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由得心软了下,就连刚才滔天的怒火也被浇灭了三分。 许玲芝没好气道:“你先别哭了!” 知浣擦了下眼泪,可是眼泪跟决了堤似的怎么也擦不干净。这副模样更显可怜,任谁看了,也不忍心再去责怪什么了。 许玲芝扶了扶额,给她递纸巾,“擦干净擦干净!我这还没怎么你呢,不就说了两句话吗,你就哭成这样,至于吗?!” “对不起学姐,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们,我跟你道歉……”她鞠了个躬,诚意十足,把姿态摆得要多低有多低。 “当初我们答应你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你是霍晗川的未婚妻,学生会那边的老大,你是他未婚妻还能给咱们艺术系争取点好处,可是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这么久了不仅没见你给系里谋什么利,甚至到最后连个部长都被撤掉了。行,这是你的私事,我不管,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连未婚妻这个名头都是骗来的!把我们从头到尾骗得团团转!你骗个系花就算了,你怎么什么都骗?连这个也敢骗?!”许玲芝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却也被知浣这番操作给恶心到了,一脸鄙视加不可思议地怒视着知浣。 “学姐,当年我还小,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知浣并没有正面回应,含糊不清地扯了过去,继续哭了起来,越哭越厉害,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哭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许玲芝叹了口气,这时候也没法说什么了。她瞥了眼知浣:“那你准备怎么办?你知道的,那个贴子很火,全校都知道了,整个系都很愤怒,这可不止你会死,还会牵连到我们,老师已经过问了,我可给你担不住。” 不管大官小官,最忌讳的就是不公正,他们几个一直是各项评选的负责人,老师已经在问到底怎么回事,知浣是真的凭自己的能力当的系花,还是里面有什么猫腻。 老师那里被她三两句先应付过去了,可老师也不是好糊弄的,她打算赶紧回来想想办法再给老师一个交代。 一件事牵扯一堆事,这件事被坐实了是他们的锅,那么其他事不管他们是否公正,也都会被冠上一个不公正的名头。 真的出现这种局面,他们几个一起完蛋。 越想她就越恨。 明明再过两个月就没这些事了,不管他们做过什么都会埋葬在时光里,再也扯不到他们了。 偏偏出了知浣这个倒霉鬼。 知浣揪着手,她当然也想知道怎么办,可是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她的绝望不比许玲芝少。 这次对她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知浣,我话给你撂这了,给你半天,你必须给我处理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