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抬手冷道:“好了。我都听到了。你且退下。” 云氏开口发话,颜秀禾便没有再继续纠缠的理由,暗自愤慨,转而瞪向顾青竹,云氏冷声对顾青竹道:“这么说,你是不想每天来请安了?” “没说不想,只说让家里所有兄弟姐妹一起来,没道理母亲只受儿媳的礼,不受其他人的礼吧。” 顾青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不惧怕云氏。 比起上一世的战战兢兢,顾青竹这一世可没那么好的耐性跟云氏和祁家的姐妹们在府里搞后宅关系,她们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罢,总之合得来就多处处,合不来那也没有处的必要。 “所以,母亲还坚持明天要受大家的礼吗?” 顾青竹对云氏最后发问。 云氏气的直捏手:“你在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就事论事而已。” 顾青竹不是没瞧见云氏生气,也知道云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求得就是个面子,若是顾青竹能给她一个台阶下,兴许事情就揭过去了,但顾青竹不想这样,云氏的耳根子太软,就算这回揭过去,她身边只要还有那些挑事儿的人在,云氏就是那些人手里的一把刀,专门用来削顾青竹的,这么一把刀,顾青竹若退让,只会让刀越来越锋利,只会让使刀的人越来越顺手。 为了尽量避免今后的麻烦,顾青竹宁愿现在就把矛盾给激发出来,让云氏恨上她,反正她也没打算让云氏喜欢她。 “你,你简直放肆!” 云氏一拍桌子,指着顾青竹怒道:“虽然知道你没有娘教,顾家也是男盗女娼之流,可你既然嫁到祁家,就得守祁家的规矩,我身为你的婆母,教你规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顾青竹眉头蹙起,一旁祁云芝低头不语,眉角微动,不动声色的等着看热闹,而先前被顾青竹怼的无话可说的颜秀禾也是得意洋洋的在一旁看着顾青竹挨云氏的训斥。 不用说,云氏现在说的闲言碎语,便是从这两人口中说出的了。 “母亲教我规矩,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只是请母亲慎言,我与祁暄的婚事是由皇上赐婚的,有圣旨为证,母亲说我没有娘教,这我承认,我娘确实去世的早,除了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之外,那些勾心斗角,拐弯抹角的心思一点都没教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在背后那样中伤我,我们顾家是忠平伯府,纵然品级低微,却也难任‘男盗女娼’的评价。敢问母亲,这个评价是您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与你这般说的?若是您自己想到的,那我想问您,您凭什么这么说顾家?您对顾家有多少了解?若不是您想到,而是别人告诉你的,那我也想问问您,您凭什么相信旁人的话?与您说这些话的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您可曾认真的想过?” 祁云芝和颜秀禾对看一眼,云氏似乎也觉得‘男盗女娼’四个字说的太严重了,往旁边两个姑娘看了一眼,心中气难平,并不理会顾青竹的分析之言,固执的怒道: “别和我说这些蛊惑之言!你们顾家做的事儿,敢做还怕别人说了?还有谁冤枉了你不成?你和世子成亲的确是圣旨赐婚不假,可是你也得知道,这道圣旨是世子替你求来的,并不是因为皇上对你另眼相看而赐给你的,主次要分清楚,你以为仗着圣旨赐婚就能在武安侯府里为所欲为了吗?只要有我在一日,这种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从前你在顾家如何,我管不着,可你现在进了祁家的门,我便有责任教导你,明日开始,卯时三刻必须到我这里来学规矩,若有一日不来,便做目无尊长的罪名家法处置。” 云氏的死脑筋让顾青竹很是意外,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那从明日开始,我也随青竹一同来聆听母亲教诲好了。” 祁暄穿着巡城的铠甲,手里托着一份冒着热气的小笼包子走进主院花厅。 将手里的小笼包子递到顾青竹面前:“就知道你起来不会吃早饭,福兴记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