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发出“咯吱”的声音,“你他妈敢?!” 祁晨看见他这个样子,心底有一点发憷,但很快掩去眼底的慌张。 他缓缓起身,嘴、嘴角轻勾着,隐隐传来的痛感让他更加痛恨祁冷。他走到祁冷身边,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年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或许再过两年会比他还高。 “别紧张啊弟弟,”祁晨轻轻地笑了下,手机在手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像只轻盈的蝴蝶。祁冷手臂微动,祁晨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神经紧绷,不敢再靠近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面上笑得一脸得意自在,“听闻父亲来看过你了,我这个做哥——”在看到祁冷绷紧的下颌时,一顿,截住话头,不动声色继续道:“自然也要来关系关心你啊。不知道父亲可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闻言,一直沉默着的祁冷忽的发出一声冷笑,在祁晨略有戒备紧张的眸子下缓缓转身,死死地盯着他那张令人憎恶的嘴脸,在看到祁晨愈来愈慌张的神色时终于开口了。 “说了什么?”祁冷唇角微动,眼里含着讽刺和鄙夷:“你母亲难道不是最清楚了吗?” 看着祁晨隐忍的表情,似觉不够,祁冷眼里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问我还不如回去问她,她可是连祁晋身上几颗痣都能知道的女人。” 少年嘴角缓缓勾起,“不是吗?” * 祁冷的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祁晨,他额角青筋凸起,脸上那副谦谦公子的虚伪面具被狰狞取代。 祁晨的指甲已经掐进手心里,他看着眼前少年眼里的不屑、鄙夷、憎恶,一如幼时那些街坊领居看他和母亲的眼神,那些眼神和不堪的言论让他觉得,他和母亲是个病毒。有小孩子和他玩,没一会就会被赶来的大人抱走,“别跟那个小野种玩,脏得很!” 在学校里,同学们都是住在附近的孩子,都不敢靠近他。尽管老师们没有排斥他,但却都避着他。放学回家的时候,经常会有调皮捣蛋的男孩们聚在一起拿石子砸他。 鼻青脸肿回家后,却听见邻居大妈揪着自家丈夫骂骂咧咧地离开:“这些个骚狐狸是有哪里吸引你了,她要你帮她修灯泡你就这么听话?!”回头看了眼穿着一条吊带裙倚在门前的夏玲,恨恨地瞪了一眼夏玲和他,手下揪着丈夫的力气也愈发的大。 祁晨,哦不,是那个时候还叫周晨的孩子看清了邻居大妈眼底的鄙夷、恶心、不屑,被深深地刺痛了。 即便是现在他在祁家公司里身负高职,可那些知道他的人依旧会在私底下议论。现在祁冷的眼神仿佛让他又回到了那个不堪的过去。 他一步步走近了祁冷,看着神色淡淡的少年,冷冷笑道:“难道你以为你那短命的母亲就很干净了?她死在了去找那个艺术家的路上呢,谁知道他们多少次了。祁冷,你别他妈太嚣张了!以五十步笑百步,你有什么资格?” 听到自己母亲,祁冷神色分毫未变,他抬眸,神色淡淡:“所以,那次的手脚是你动的吧。” 像想起什么,又补道:“哦,还有你那肮脏的母亲。” 祁晨心里一骇,惊愕地看向面前冷漠的少年:“你知道?!” 一声轻笑,少年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边挂着诡谲的弧度,声音冷得要将人冻住: “知道啊,我都知道。” —— 偌大的房子里一片黑暗。 是夜。 窗外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瀑泻而下,洋洋洒洒地照在少年清瘦的身上,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意味。 俄而,乌云飘来,遮住了月亮,黑暗犹如浓雾渐渐将他包围,陷入无尽的深渊。 “啪” 一件精致的花瓶被摔碎在小男孩的脚边,四处飞溅的瓷片不经意间划破了他娇嫩的小腿,红色的血点点滑落,可他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死死地抿着唇不安地看向昏暗房间角落里的美丽女人。 女人长得很美,可此刻脸上狰狞疯狂的神情却令人心生畏惧。 “你说!你为什么还没死?为什么!”女人长长的指甲死死地扣着小男孩的手臂,一个用力小男孩的手臂被抠破了,可女人就像是没看见一样,拼命地摇着他瘦小的身体,眼里满是疯狂:“我为什么要生下你!你和那个父亲一样,令人恶心!” 小男孩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啦从眼眶里落下,他仰头无助地看着女人,小声哽咽:“妈妈......” 男孩长着一双精致的桃花眼,眼型如同那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瓣,妖娆勾人,眼尾下有颗小小的泪痣。 女人也有一颗那样的泪痣。 女人一看到小男孩的眼睛,神情更加激动,“闭嘴!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