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白要她想法调查,她没时间天天以泪洗面自怨自艾。 沈至齐眼底带了抹说不出的苍凉,他往窗外的茫茫黑夜看了眼,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帕子:“好,我定会竭力找出事因,还素…还你们阿娘一个公道。” 他慢慢直起身:“她就葬在这附近吧?你们带我去拜祭她吧。” 姐弟俩没再多说什么,戴上兜帽带着三叔去拜祭过母亲,等忙完这一遭已经是深夜,沈嘉鱼给母亲上过香之后,又想起来晏归澜那档子事,两厢叠加之下,难免心不在焉的,眼底带着一抹伤怀,小脸被兜帽衬的更加苍白。 “我也要回行宫,跟你们一道走。”裴惊蛰本来一直没开口,此时倒是瞟了她一眼,直接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怎么一直不说话?在想情郎?” 晏归澜做这般托她下巴的时候,从不会弄疼她,裴惊蛰的手却跟铜铁铸的一般,掐的她下颔生疼,她带着怒气反拧住他的手:“世子自重,我想什么跟你没关系。” 她这般花拳绣腿自然奈何不得他,裴惊蛰轻松反握住她的手,邪气地挑了挑眉,吊儿郎当地牵出了马匹:“怎么没关系?你这个有名的沈家纨绔名声在外,万一想着怎么占我便宜怎么办?” 沈嘉鱼差点给这般迷之自信气笑,果断回击:“世子想的还挺多,我也不是看见哪个烂梨就啃的,宁咬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 话说回来,要是哪个女人真敢来调戏他,他估计一脚就踹过去了,但他主动拒绝可以,被这么损的拒绝他可就不乐意了。裴惊蛰危险地挑起唇角:“爷是烂杏?” 沈嘉鱼撇了撇嘴:“我可没这么说,世子切莫自己往上凑,你…唔!” 她话才说了一半,裴惊蛰已经翻身上马,他伸出手来,一把把她也拎到了自己马上:“我是不是烂杏,你好生瞧着。” 他说着就一打马鞭,马儿如风一般疾驰出去,远远传来沈嘉鱼的惊怒呼喊和男人的纵声长笑。 …… 行宫外的客舍里,几个侍女正在收拾沈嘉鱼中和节要穿戴的东西,拥雪频频往外瞧着,好奇问道:“琢玉姐姐,三娘子做什么去了?怎么还没回来?”虽然都是贴身伺候的侍女,但也有亲近高下之别,沈嘉鱼这回出去的目的只有两个玉知道,旁人一概瞒着的。 琢玉正要回话,饮玉已经先一步斥道:“娘子和郎君说话玩闹呢,做好你自己的活儿,问这么多做什么?” 拥雪并不害怕,吐了吐舌头:“我是担心娘子,天儿都这么晚了,若她出了什么事…” 饮玉拍了她一下:“闭嘴!娘子能出什么事?再乱说你试试看。” 拥雪被训的熄了打听的心思,她收拾好衣裳,默默地退了出去,舍院外恰好走来个小太监,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飞快地说了几句,小太监不怎么满意地撂下句:“好好打听着他们今晚出去究竟是做什么,不然公主那边饶不了你。” 拥雪心头一紧。她跟了沈嘉鱼也有五六年,本也是忠心耿耿,但自打郑氏死了,府里就变了天,定安长公主对她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她一个没忍住就妥协了,但如今她又有了不同的想法。 她从怀里取出一枚银扣,她打听了许久才知道这是晏归澜的佩饰,定安长公主经她回话,才觉察到晏归澜和三娘子可能有暧昧,于是令她留心晏归澜,但…她想到那位高不可攀的晏世子曾经夸赞过她,还无意中落下这枚银扣,谁说这不是天赐的缘分呢? 只要能跟了他,有了实打实的名分,以后就算她吃里扒外的事儿被发现,她也不用怕沈嘉鱼了。 她样貌比起寻常府里养的女郎都算出挑的,不然也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且她早有了盘算,便把腰间的衣带扯散了些,又拨了拨头发,使它看起来更加蓬松妩媚,然后她疾步走了出去,正好晏归澜才陪皇上议完事回来,正准备往行宫里走,她噗通一声在夹道前跪下:“婢是沈三娘子的侍女,有事求见郎君,还请郎君通融。” 她生怕晏归澜不上钩,便把沈嘉鱼抬了出来。 晏归澜挑了挑眉,护卫便让出一条道:“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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