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名叫见必安,毒性极烈,我虽然及时处理了,但还是没能止住。” 裴惊蛰眉头拧的更紧:“你从来不是这般粗心大意之人,究竟是处理什么事的时候失了手?” 沈至齐轻描淡写地道:“稍微打听了一下长嫂去世的隐情。” 沈嘉鱼脸色一变,表情颇为难受:“三叔不必如此…我和燕乐这四个多月从没停止过打探消息,偏偏半点风声也没探听到,上回我和燕乐还差点送了命,三叔何必把自己也搭进去?”沈燕乐面色沉凝之余还有些奇怪,忍不住抬头瞧了三叔一眼,生养之恩大于天,他们俩为了母亲的事儿拼命理所当然,但三叔怎么也… 裴惊蛰就没那么多伤春悲秋之心了,把话转回来,直言道:“这毒解药倒也好配,只是其中有一味绿蚺血,十分难得,我从西北调来不及,至于这京城里,只有皇宫和几大世家才会常备这味药,怕是不会轻易给。” 沈燕乐立即道:“我和阿姐会想法从晏世子那里取的。” 裴惊蛰若有似无地看沈嘉鱼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就听一阵极强的破风之声,几只利箭挟着风声破窗而入,斜斜地插入到地上。 裴惊蛰反应极快的把她一把拽在怀里,压到桌上捂住她的嘴:“别出声,有刺客来了。” 沈至齐脸色也是一变:“糟了,我原以为甩脱了他们,没想到还是被他们跟了上来!” 沈嘉鱼觉着自己的腰都快被压断了,硬是忍着一声没吭,裴惊蛰见她脸色忽青忽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力道大了,他忙松了松手,起身道:“先出去再说。” 沈至齐被姐弟俩一左一右扶起来,直接从窗子跳出了屋外,他扒着墙头看了眼,果然见农庄周遭人影幢幢,显然是已经给人围了起来。而裴惊蛰留在外面的人手,已经和刺客动起手来了。 裴惊蛰这回出来怕惊动京里,所以并没有带太多护卫,此时已经有好几个刺客冲进了小院中,裴惊蛰躲过长刀,抬手送了两个归西,随即转向身后的姐弟俩:“你们先离开院里。” 姐弟俩点了点头,扶着沈至齐从后门先出了农庄,后门也有人埋伏,沈家的护卫就在三人身侧护着,扬起长刀拼命护卫,却还是难免有几个刀影闪了进来,沈嘉鱼忙闪开身躲避,奋力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到那刺客身上,她趁着这个空当想闪,却还是觉着身上一轻,被人扯着后领子拽到一边。 沈嘉鱼被刺客拽走之后本以为自己完蛋了,正努力蹬腿踢踹,准备奋力反抗,没想到那刺客居然把她往在腋下一夹,一手堵住她的嘴,疾步往农庄外走。 沈嘉鱼心里惊了下,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奋力挣扎起来,刺客被挣扎的颇为不耐,拿起刀柄重重给她脑袋上瞧了两下,她被敲的眼冒金星,却不甘示弱,重重一口咬在刺客手上。 这边沈嘉鱼正和刺客奋力纠缠着,那刺客背后突然一道刀影闪过,那只被沈嘉鱼咬住的手居然断了,他先是怔了怔,过了会儿才疼的惨叫起来,不过惨叫之声才响起来,又是一道刀影闪过,他脖子上多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沈嘉鱼不知哪路援兵赶了过来,嘴里还咬着的手都没来得及松开,她忙抬头去看,就见晏归澜一身黑衣,长发利落地梳拢着,沉甸甸的眸光在夜色里格外吓人,他带的人手就在背后,也一脸肃杀的站在他身侧。 漆黑暗沉的夜晚,嘴里叼着人手的少女,一地的尸体,还有一个一身黑衣的冷面阎王,要是有外人经过此地,瞧见这一幕怕是要活活吓死! 约莫是晏归澜的脸色太过吓人,沈嘉鱼又心里有愧,几乎是下意识地,‘噌’一下窜上了不远处的一间屋顶。 晏归澜:“…” 他差点给这不知该说胆大还是胆小的小纨绔活生生气笑,他仰起头皱眉道:“你想我上去把你请下来?” 沈嘉鱼方才不过是头脑发热,上房之后也觉着不妥当,干巴巴地笑道:“方才看错了,不留神把世子瞧成了歹人,世子勿怪。” 她说完就撩起衣摆撅着屁股准备往下爬,晏归澜一抬头就能瞧见她臀瓣的饱满弧度,他更是皱了皱眉,转头吩咐:“你们先转过身去。” 等侍卫齐齐背过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