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的脸本来可以处理的很完美,但是他拒绝了除疤,他留着这疤痕为的就是不忘旧时辱,终有一天要把这些不义之人统统踩在脚下。 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当初那个富一代也垂垂就到了暮年,早于五年前就落马。虽说报道的都说他因为各种十恶不赦的罪名被枪决,但是真相只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听说他是被活活挖了五脏六腑就那样慢慢疼死了。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无疑是眼前黑化了的孔盛,他的嗓子也是曾经被那些人伤了声带。 这样想来,总有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死的负罪感,所以庄年华才迟迟隐忍不发。而今他提出来要这样了断,庄年华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他沉声,“好。” 虽然这样说了,孔盛却抓着我的脖子带着我往出走,庄年华瞳孔一缩,想要拦住,孔盛却回眸冲他冷笑。 “不过是怕你怂了不来,虽然确实别有风味,但听说只是你的小妈不是你的女人,你这么紧张,不知道我们警察的鼻子可是很灵敏的吗?” 他冷哼一声。 鼻子都血流成河了还说什么灵敏,当警察还在这里信口开河,我嘴里嘀嘀咕咕,心里紧张的很,生怕我们那点儿伤风败俗的事情真的被警察的火眼金睛给看出来了。 所以说,自打庄年华回来,我真是没有一天不处于心惊胆战的情绪和环境之中。 孔盛听见我嘟囔了,低头恶狠狠的看我一眼,我立马用手捂住了嘴,转头安抚庄年华。 “儿子没事,小妈先跟他过去等你,你等等来。” 庄年华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我以为他是不满我叫他儿子,却不知道那个地方,真的不是我喜欢呆的地方。 孔盛驾着车一路疾驰,他没开警车,开着自己的小宝马,挺低调的,我看这人工龄也没多长,钱倒是攒了有一把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我的打量了,他声音沙哑的威胁我,“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我猜他是以为我在看他的疤,天地良心,我虽然眼神还在他身上,但是视线早就游离了好伐? 孔盛转弯还带着加速,我不是慑于他的语气,完全是被这车速下的,立马回头抓住了车顶的拉手。 “你和庄年华有什么仇?” 我还是问了出来。 “杀父之仇算不算?” 这……这是我说了算就算的么。 我见他现在也不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大概是见到了庄年华又被庄年华揍过没有先前那么压抑了吧,总之我就问了。问完以后我还追加一句,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庄年华的小妈,你把我扯进来了,这事儿你得说说,我一点儿都不相信我的继子会杀人。 结果孔盛的车速更快了…… 我下车就扶着一颗小树苗去吐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也没突出点儿渣来,别说渣,就是口水都是我硬呸出来的,谁让我没吃没喝呢…… 清冷的月色下传来刺耳沉重的开门声,大铁链子在他的手中哗哗作响。 “你好了没?!” 孔盛推开大门,闻着冷空气里那腔鼻的灰尘,思绪和十年前的夜晚混乱了一瞬。 十年前这里是多么热闹啊,看黑拳赌钱的人数不胜数,这场子夜夜爆满,一张门票价格不菲,虽说不比旧时动辄到打死才作罢,但被打死在场上的事情也时有发生。黑拳没什么规则规矩,观众怎么看的爽怎么来,而拳场上的人怎么打的赢怎么出招数,想到这里,他从兜儿里摸出一副指虎,给自己套上了。 我扶着树站起来,回头看他,“好了。” “跟我进来。” 他接着命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走过去,被他推着先进去了,我真是忍不住就跟他抗议:“你是不是押犯人押惯了啊?就算庄年华跟你有什么仇那都与我无关,你就不能好话好说别动手动脚吗?” 这话说的我眼泪都快流下来,因为这里尘封太久,我吃了一鼻子一嘴的灰。 “任何和庄年华有关系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他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