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就是还没有摸清林雨水的路数,等她彻底摸清楚了,自然要向他报仇的。林家兄弟如果跟着他,她到时候绝对不会再念旧情。 林老太这话仿佛给两兄弟吃了个定心丸。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是奶您养大的,只要您不赶我们走,就算是吃糠咽菜也跟着您。” 林老太用烟斗轻敲了一下桌子,放下双腿,说道:“那行,话都说开了,你们就该干嘛干嘛,老娘还没死呢,别整天摆着个脸。成了,都别杵在这里了,开饭。” 家里这两天气氛不对,老太太不是没察觉到,只是她自己心情不好,哪里有时间去管别人。今天要不是林胜利两兄弟说起这事,她才惊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家就散了。这样不正好如了林雨水的意? 因此,她才会把话说开。是去是留全凭两兄弟自己做主。 老太太双手一舞,一声令下,三个儿媳妇争先恐后的往厨房跑。说实话,这段时间可把她们三个憋的不清。家里气氛古怪,除了王桂芝,姚春花和赵曼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嘻嘻哈哈说笑了。 厨房里只有妯娌三个,赵曼最先忍不住,她说道:“哎呀妈,这些天我心里一直惶惶的,今天总算是能把心放下了。你们说这个啥,林雨水可真不是东西。” 姚春花一边往外面捡馒头一边接话道:“可不是咋地。我听我爹说当年他走的时候不只是要走了老宅,还要了公爹不少的私房钱。咱公爹也是,他要就给,自己病的不轻不说,那时候我家老四才十多岁,咱小妹才几岁,这边孤儿寡母的,也不说给留点东西。” 这也是公爹死的早,要不然就凭着有这么个拎不清的公爹,她爹都不一定让她嫁过来。 “这事我知道,”一直没插话的王桂芝说道,“我以前听当家的嘀咕过,公爹长的好,年轻的时候不少富人家的小姐都跟他示好。他娘就是其中一个,据说当初嫁进来带了不少嫁妆。他那时候当着大家伙的面要他娘的嫁妆,公爹也不能说不给。” 这个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说的是林雨水了。 她们嫁进来的时间晚,要不是听自家男人嘀咕过,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当初林父重病,医生都说治不好了。林雨水怕到时候分不到多少家产,干脆就趁着老爷子有口气,林家族人还在,张口就要东西。他也不傻,不说分老爷子的家产,只说他娘当年带了嫁妆,如今他娘只有他一个儿子,嫁妆理应归他。 老爷子怕别人说他侵占亡妻的嫁妆,也怕林老太和自己的几个孩子背上这种罪名,于是,哪怕明知道嫁妆根本没有多少,还是东拼西凑的给他凑齐了。 “真的假的?咱公爹真是这么想的?”赵曼有些不信。 王桂芝想了想说道:“应该是错不了,嫂子们知道的,我当家的不喝酒,可每次公爹忌日他都要把自己灌的大醉。他这人醉了爱说胡话,我给套出来的。据说这是当年公爹亲口说的。” 赵曼一拍手,“我说呢,咱婆婆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就算当初是组织上的安排也不应该会看上个糊涂虫。你要是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想想也是她公爹生前可是做到连长的,怎么会是这么糊涂的人呢。 这么说吧,林雨水手里有嫁妆单子,如果他不给嫁妆,外人就会说他拿前妻的东西补贴现任的妻子,也就是她婆婆。她婆婆那么强势的一个人,自己又不是没钱养不起孩子,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和孩子背上那样的罪名。 如此还不如就顺势给了他,彻底断个干净的好。这样将来就算有什么事,别人也说不出她婆婆的坏话。没准她婆婆还能落得一个高义的名头。 妯娌三个也没多说,说完这些话,赶紧的端着东西就走了。 吃完饭,一行人拿着盆子、绳子就去了猪舍。 林胜利眼睛毒,五头大肥猪在别人看来都差不多,就他能分辨出不同来。捡了其中最肥的一头,几个人手脚麻利的绑上猪腿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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