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汁的甜味儿,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凑过去咬石榴糯饼。 段无错不由怔住。 ……这还是他头一回遭到强吻。投怀送抱的女人倒是不少,可哪个也不能近了他的身。 “嘶——” 唇齿间有一丝血腥味儿。 段无错捏着青雁的下巴,将她推开一些抬起她的脸。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力气不算小,青雁吃痛,彻底醒过来。 四目相对,青雁眨眨眼,再眨眨眼。 段无错捏开青雁的小嘴儿,指腹压了压她的小虎牙,慢悠悠地问:“夫人,贫僧的嘴好吃吗?” 青雁闭上眼睛,语速飞快:“我还没醒!” 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段无错,然后讪讪一笑。她伸出手,轻轻去擦段无错唇上那一丝血痕。她声音小小的语无伦次地说:“是没醒,石榴糯饼,渴了,所以就,那个……” “呵。”段无错舔了舔唇角,“夫人渴了?” 青雁尴尬极了,脸上的笑容僵僵的。 “好说啊。”段无错俯身,再次捏开青雁刚刚抿起的唇。他去舔她,沿着她双唇的轮廓,仔细又耐心。然后是牙与舌。 他的唇舌湿软间带着一丝鲜血的甜腥味儿。青雁攥紧身下的被子,紧紧闭着眼睛。在心里哭诉自己这是自作自受。 “夫人还渴吗?”段无错问。他挑起青雁的一缕头发,慢悠悠地缠在指上,一圈又一圈。 青雁使劲儿摇头。 “原来已经天亮了啊。我服侍殿下起吧?或是喊人准备早膳?”青雁像只小泥鳅似地在段无错怀里往外挪,坐了起来。 她“咦”了一声,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寝衣穿反了。 她现在身上的寝衣是反的,那岂不是说明昨天晚上换衣时她原本没有穿反,段无错是骗她的? 她睁大了杏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段无错。 段无错扯起一侧的唇角,无声地微笑着。他语气温和:“夫人这衣服怎么穿反了?贫僧帮夫人换过来?” “段老九!你真的太无耻了!” 青雁抬起一脚,使劲儿踹在段无错的胸口。段无错轻易地抓住她的脚踝,将她身子朝自己拉过来,然后动作十分自然的将她的双脚搭在他的双肩。他俯身下来,双手撑在青雁身侧。他望着青雁的眼睛,温柔地笑着。他不紧不慢地说:“原来夫人不喜欢这种小情调?如此,贫僧下次会直接上手给夫人剥衣。” 暧昧的姿势,露骨的话语,明显的暗示。 青雁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整个人像在云朵上飘一样。 她愤愤道:“你何必故意戏耍我,还不如给我个痛快!” 段无错目含惊讶,继而眉宇之间流露出几分遗憾之色。他说:“迎娶公主却不能满足公主,实在是为夫失职。贫僧羞愧不已。可夫人需再等等,待贫僧还俗,定然……” 他凑到青雁耳边,轻笑了一声。气息拂过青雁的耳朵尖,那没有说完的话尽数掩藏在这一声轻笑里。 段无错放开青雁,在她身边躺下来。他双手垫于脑后,合上眼,道:“时辰还早,尚能再睡一个时辰。夫人请便。” 青雁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半晌,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离得段无错远远地躺下来。 黎明时,万籁俱寂。 不久,床榻上隔得远远的两个人都重新睡着了。毕竟两个人这一夜都睡得很少,且时辰尚早。 这个时候,长柏却还没有睡。 他翻开此次来这宅院做事的宫人名录。他拿来笔,写写画画,将名单分成几组。程霁能穿着一身宦衣闯进来是他的重大失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