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老花匠解释。 青雁疑惑问:“一定要播种吗?不能将旁处的雁心兰移栽在这里?” 老花匠连连摇头,继续解释:“夫人有所不知,这雁心兰生根发芽便是一生,不能移动,移植必枯。” 青雁恍然点头,望着面前这一小方荒芜之地,心中赞叹这花的厉害。眼前又不禁浮现雁心兰开放的样子。这么娇弱动人的花,绽放之时却那么短暂。青雁越发觉得它的珍贵。 青雁又在后花园看了很多其他的花。她以前吃饱肚子都难,哪里分得清这些名贵的花卉?她也不露拙,不怎么开口,由着老花匠慢慢介绍。老花匠是个爱花的人,夫人喜欢听他说,他正高兴着,说个不停。 青雁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长柏立在不远处的凉亭中,正望着这边。四目相对那一刹那,青雁忽然想起了向日葵,也终于明白那日长柏为何不停追问执意让她选一种花。 青雁蹙了蹙眉,收回视线。 “回去吧。” 老花匠立刻住了口,担心夫人听烦了。 青雁往回走的路上,还在想着该如何让长柏离开府中。很多事情,她不愿意去多想。可是她不想再和长柏有任何牵扯了,这对谁都不好。 回去时,刚好到了用早膳的时候。 青雁看着刚在桌边坐下的段无错,眸光灿灿,心里顿时染上了欢喜,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些。 侍女将早膳一样样端上来。 青雁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流沙包。下一瞬,她眸底的灿影顿了顿。 ——不是段无错做的。 青雁默不作声地将流沙包放在一旁,端起闻青递过来的银耳红枣粥尝了一口。 ——也不是段无错做的。 有点失落。 不过青雁很快想通。段无错到底是王爷,又不是个厨子,怎么会喜欢天天往厨房里钻呢?先前那十多日兴许是因为她生病了,而且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掳走生病,所以段无错才日日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如今她已经康复了,怎么可以再贪心呢? 不能贪心的。 其实府里的厨子手艺也不错呀。青雁大大咬了一口流沙包,又翘着唇角笑起来。 段无错瞧着青雁唇角挽起的甜笑,目光冷下去。 其实她只是喜欢吃而已,谁做的都无所谓。 段无错放下了筷子。 青雁说:“殿下怎么不吃呢?这个流沙包好软好甜,香喷喷的。很好吃的!” 看,她这张愚蠢的嘴觉得什么都好吃。 “夫人慢慢吃,贫僧回寺中念经去了。” 青雁正在给段无错盛银耳红枣粥,闻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银耳红枣粥递到了段无错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还是吃一些吧?很远的路呢。” 段无错望着青雁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恶意,想将她这双眼睛挖了。 自从入了永昼寺,他已经清心寡欲了很久。偏生最近两次因为青雁心生恶意。 青雁欠身,硬着头皮去拉段无错的手,将银耳红枣粥塞进他的手里,弯着眼睛撒娇似地笑着说:“吃一点再启程嘛……” 段无错视线下移落在手中的碗上,然后在青雁期待的目光中,他接了她递过来的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 见他在吃东西了,青雁也就不再管他,自己继续吃了。 用过早膳,段无错刚起身,青雁也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跟在段无错身后。段无错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她,问:“跟着贫僧做什么?” “送你呀。”青雁说。 望着她干净的眼睛,段无错滞了滞,忽地转身朝青雁大步走过去,青雁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不解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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