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许东是真有事,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宋倾城都没有拒绝,毕竟现在夜已深,山上有的地方人烟罕至,她也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 进了院子,许东和宋倾城各自回住处。 待走近,宋倾城看到厢房的灯亮着,暖黄的灯光从玻璃窗透出来,走到门口,发现房门也只是虚掩,推门而入,发现郁庭川靠在床上看书,已经脱了西装,房间里有些烟雾缭绕,她进去时,男人正往床头柜上的一次性纸杯里点烟灰。 听到动静,郁庭川抬眼看过来。 宋倾城没有说话,率先走去窗前打开玻璃窗,保证内外空气流通。 之后,走到另一张床边坐下。 郁庭川掐灭烟蒂头,看着她低头捣鼓包:“就你一个人回来?” “还有许助理。”宋倾城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那位日本夫人给的,让你下次去日本给她打电话。” 这话,太有歧义。 郁庭川品味着这句话,继续看着她,眼底浮起一抹兴致:“我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我哪知道。”宋倾城嘀咕一句。 女人某些小举动,哪怕是吃味,也能带来欲语还休的情趣。 郁庭川没接那张名片:“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收着。” 宋倾城听了,将名片塞回去。 然后起身,把包挂到门后的挂钩上。 郁庭川还坐着,拍了拍床沿:“过来陪我坐会儿。” 宋倾城却没走过去,放倒拉杆箱,拿出自己的收纳袋,取了换洗的衣物跟毛巾,拉开陈旧的房门,又回过头:“你坐着吧,我要去洗澡。” 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郁庭川看着从窗前晃过的身影,分不清是气乐还是被逗乐,不觉笑了一笑。 。 洗澡的地方很简陋,也是整个院子公用的。 宋倾城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睡衣,费了一番力气才打开生锈的门锁,她没有打算洗衣服,直接端起脸盆回厢房,因为没有洗头,长发被她盘起,露出干净的脸和脖颈。 郁庭川去洗的时候,她在房间里把脏衣服叠好放进另一个收纳袋。 瞥见另一张床上,有男人从西裤口袋摸出的烟盒、打火机还有手机,西装也被随便丢在床尾,宋倾城本来想不管,但看着实在碍眼,还是过去收拾,先用纸巾擦了擦那扇门,确定干净后把西装挂上去,其它东西则放到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还摆着本郁庭川看过的书。 宋倾城拿起来看一眼封面,《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也不知道他是哪儿弄来的。 九月的夜晚,仍然燥热。 厢房里没有空调,电风扇是临时弄来的,因为有了些年头,用的时候还发出呜呜的声响。 没多久,郁庭川也洗完澡回来。 他随手就把换下的衬衫西裤丢在拉杆箱上,宋倾城看到这一幕,差点跳起来,因为在弄被套,门后已经挂不下,她就把针织衫临时放在箱子上:“这样子,我明天还怎么穿?” 在拉杆箱旁蹲下,抱起那堆脏衣物,手里捏到湿湿的布料,低头一看,是男人换下的内裤。 “……”他应该是穿着冲的澡,所以内裤湿透了。 宋倾城的脸有些热,干脆眼不见为净,用衬衫胡乱一裹,塞进自己那个收纳袋里。 这时,外面院子里响起说笑声。 是梁副总那些人回来了。 宋倾城转过头,郁庭川正坐在床边,长腿闲适的交叠,在电灯下看着那本佛经,模样甚是专注,刚才自己的抱怨也没见他搭理,这样的相处,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是老夫老妻的生活状态。 可能是看他们没灭灯,没一会儿,梁副总过来敲门。 跟郁庭川打过招呼,梁竟才回屋休息。 …… 这天夜里,宋倾城刚要入睡,迷迷糊糊中,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声响,到后来,声响越来越清晰,也驱赶了她的睡意。 已经不是单纯少女,自然听出隔壁是在干什么。 女人的叫声时有时无。 木板咯吱咯吱响,偶尔撞上墙壁…… 隔壁住的不是恒远的员工,寺庙工作人员不至于,应该是留宿的游客。 只是没想到,在庙里也有人干这种事。 宋倾城半张脸都埋在被窝里,隔壁的叫声有些挠人,她听得到,房间里另一个人肯定也听见了,想要装作睡着,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些。 隔壁偶尔还传来调笑声。 宋倾城正不耐烦着什么时候能结束,房间里突然‘嘭’的一声响,真的非常响的一下,她知道是郁庭川砸的,睫毛不禁抖了抖,只是不清楚他用什么砸的,肯定不是手。 隔壁顿时没了声响,在黑暗里归于平静。 “……”宋倾城忍不住想,隔壁那男的可能会从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