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房到高铁站,再吃个饭,差不多刚刚好。” 沈彻算看出来,她是不打算给自己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想阻止,却也知道拦不住她。 沈彻发现拉杆箱里有一瓶红酒:“你怎么还带酒,可能过不去安检。” “到时候再说吧,要是真过不了那也是命。”说着,宋倾城转过头:“如果被拦住,你帮我带回来,卖给餐厅跟酒庄都行,你在皇庭工作过,肯定比我懂酒,反正三十万以下不能卖,具体的价格随你定,差价就当是给你的劳务费。” “什么红酒这么贵?” 沈彻想再看一眼,宋倾城却合上了拉杆箱。 这时,客厅里手机响。 沈彻出去接电话。 电话是沈彻母亲打来的。 “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丢,您紧张什么?” 陈岚在那头问:“你是不是又跟那个姓送的在一起?” “……”不等沈彻回答,陈岚又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这样,还要不要讨媳妇了?” 沈彻不想听母亲唠叨,寻了个借口挂电话。 等他再回主卧,宋倾城已经把东西理得差不多,正站在床边扎头发。 宋倾城拿余光看他:“你妈的电话?” 沈彻没否认,视线注意到床上的项链,他顺手拿起来,端详了会儿,抬头问倾城:“这是花珀?” “嗯。”宋倾城用皮筋扎好头发,瞧他那稀罕样:“你喜欢?” 沈彻道:“卖什么红酒,咱们把这块花珀卖掉,最起码有一百五十万的进账。” “……搞笑呢你。” 宋倾城夺过花珀项链:“路边捡的,一百五十块都没人要。” “卧槽!”沈彻激动起来,脸都跟着红了:“你什么地方捡的,我在皇庭的时候,见过有个老板娘戴过类似的,她还跟人炫耀说,是在上海原石拍卖会上拍到的,一百四十几万,那是两年前的价格,现在肯定不止了。” 宋倾城用手指摩挲着那块花珀,有些心不在焉,又听沈彻在旁边自言自语:“不过你既然是捡的,很有可能是网上买的高仿品。” 说着,他看向倾城:“要不拿去古玩店让人鉴别一下?” 宋倾城回过神,攥紧手里的花珀:“卖什么,既然那么值钱,应该拿来当传家宝,就算要出手,也该先藏个十年八载。” 沈彻见她宝贝的样子,也就没再唆使她拿去拍卖。 离开公寓,差不多上午九点半。 宋倾城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心里藏着事,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抵达医院,沈彻停好车,陪宋倾城一块上楼。 两人从电梯出来。 过道上,宋倾城还没走几步,硬生生的停住脚步。 沈彻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过道尽头,有道修长的背影面对窗口站着抽烟,衣冠楚楚,气派不减,单手斜插在裤袋里,站姿挺拔中带着些闲适,又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个成语窜入沈彻的脑海:守株待兔。 宋倾城手拽紧包带,但随即就装什么也没看见,在那人转过身之前,加快脚步拐进病房。 病房里,外婆正在收拾东西。 来医院的路上,宋倾城已经跟老太太打过电话。 外婆见她神色不太对,问她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刚刚跟人撞了一下。”宋倾城胡诌了个理由,眼看着要中午,不再耽搁时间,拿过外婆的医保卡跟押金单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