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妍看了杏儿一眼:“你来过?” 杏儿无辜眼:“奴婢没跟您介绍这里?” 姚妍摊摊手:“并未。” “……”这就更尴尬了,杏儿一直觉得大家都是自己人,小秘密是共享,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没说。她正要开口,却听后面一低沉男声响起:“你们在这里作甚?” 姚妍和杏儿吓得一跳,同时转头往回看。杏儿还好,姚妍却吓得连连后退,将后背抵在门上,一脸戒备。 谢凌昭握了握拳,这种被她防备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我记得我问过你,我们是否认识?你回答并不相识。可你屡次这种姿态,我想你应该说了假话。” 姚妍吓得屏住呼吸摇头:“没有,真没有。”吓得她嗓音都有一点点哑。 谢凌昭紧了紧喉咙,这管子声音,如钩子一般勾住他的心口,勾得一紧又一紧。抿抿唇,努力恢复正常:“在这里作甚?要进去?” 姚妍继续摇头,杏儿却握住她的手:“姑娘,正事重要。” 对,姚妍刚刚忘了这茬。望望门,再望望谢凌昭下巴……她不敢看他的眼。最终,她轻轻点了下头。 谢凌昭面无表情敲门,三长两短,里面出来人,却是一个年轻姑娘。脸上全是笑:“谢爷来了,我们夫人今天晚上有事,您自个儿到后院略坐一坐?”这个男人,她们也曾想攀附,却原来是一块冰,再火热的身子都甭想靠近。 谢凌昭略点头,带着姚妍主仆走了进去。 那姑娘望着三人后背,一脸恍然:怪不得不要姑娘,原来是喜好兔儿爷!好男人都被小白脸抢走了,可气。 进了后院,谢凌昭问:“想要打听什么?” 杏儿想作答,却被谢凌昭制止:“主子之间聊天,你一个奴婢莫插话。” 杏儿:“……”我呸! 姚妍深呼吸三口气,方低头开口:“英武侯与京西侯在此见面……”再说下去,她声音就要颤抖了。 谢凌昭再次握了握拳,抑制住想要逼她喵喵叫的冲动,点点头,示意她们随他来。 正厅,英武侯端着一杯茶:“亲家可真是人忙事多,自从顺顺当当进了吏部,我们这些老朋友老亲戚倒是难得见到您了。” 京西侯打哈哈:“都是自家人,反而要避嫌嘛,可咱们终归一家人,心还是一样的。” 英武侯冷笑:“通州码头那一船货,现在可处处留着账呢。” 京西侯抬头盯着他:“明明银货两讫,亲家得到的可比我多三倍,您这样做可就坏了规矩。至于三姑娘,让我儿纳她当贵妾就是。” 英武侯喝了一口茶:“这些都是女人操心的事情,咱们俩说这个就没有意思了。如今,我在这京城过不下去,倒想回西南旧地过上几年逍遥日子。” “西南好地哪里有缺?瘴气丛生之地倒是有缺,可您想去?”京西侯反问。 英武侯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有没有缺,亲家是吏部侍郎,这点主还做不了主?” 看到荷包,京西侯脸色大变:“你这人做事忒不地道,说好了同甘共苦……也罢,我尽力而为。”心里却想着,怎么把英武侯彻底弄死才好。 英武侯将茶喝尽:“莫想送我上天,我死之日,一大堆秘密可就真真瞒不住了,不信你试试?” 两人对视,皆面笑眼带毒。都是一样的蛇,对方毒性如何太过了解,反而不敢动手。 一墙之隔,姚妍身子忍不住发抖,这荷包是她父亲之物!若不是杏儿死死抱着,她这会就能跑过来质问一番。 等人都走了,杏儿将墙上传音筒和反光镜都遮挡住,方开口:“姑娘,那荷包有问题?” 姚妍泪如雨下,双手捂住脸颊:“我父之物。那荷包里原来有一枚玉佩,可以调动姚家所有商铺现银。” 杏儿将主子搂在怀里,轻轻安抚:“姑娘,来日方长,您都走了一半的路,可不能沉不住气。没有完全证据,难以一棍子打死他们。” 姚妍明白,努力抑制情绪,好半晌方平静。等她哭泣声停止,一位美艳妇人才走了进来,笑道:“贵客来临,招待不周,若不然在我这里小酌几杯?” 杏儿屈膝:“徐夫人安。” 徐夫人笑:“好阵子不见,竟然不知道你换了主子。”能让杏儿转手,这女人可真是……看到姚妍正脸,她也心服口服。这种好颜色女人,值得男人讨好。 姚妍不多言,微微点头后带着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