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将人反夸了一顿,大方的模样着实让人找不出什么话头。 但祝佑却是不依不饶,挑眉看了一眼边上的男人,笑道:“如此说来,繁繁的意思便是我三弟看上去面相比我老又古板无趣,所以才称之为‘叔叔’,你也不怕将他给叫得老了?” 瞧他好以整暇的模样,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狐之亦心生不悦,方才想说话,却见小姑娘灿然一笑,说:“此言差矣,唤三叔并非以面相而定,而是以其行为做派来定,什么时候二少爷在我们这些小辈面前有了长辈做派,我自然就唤你一声‘叔叔’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够成熟,没有祝三少来得沉稳可靠。 村里人很多听不出他们这些话里的弯弯拐拐,但祝佑好歹也是经商之人,如此简单的门道怎会听不出来。 想出言反击,却又见小丫头一脸机灵样儿,担心再这样说下去指不定下不了台的就是他。 于是无奈笑笑,他用折扇在其头顶轻轻一敲,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能说会道的。” 祝繁轻捂被他敲到的地方,皱了皱鼻子看向边上的男人,眨了眨眼问:“三叔不是身子不好么,做什么出来吹风,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在外头,她未表现出任何的亲近,看上去就像是小辈对长辈的问候一样,但只有祝繁自己知道,在面对男人的那双眼睛时,她本该没有的心跳又活了过来。 狐之亦其实也一样,别看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却比祝繁还要躁动。 轻轻勾了勾唇,他抬起下巴往神庙山上看了一眼,道:“今日感觉尚可,便想出来透透气,那位,是周老夫人吧?” 转了视线,他看向那自祝繁过来便一直朝这边担心地看着的老人。 祝繁闻言扭头看过来,然后抿嘴一笑,过去把老太太带了过来,说:“三叔,这是我祖母,别老夫人老夫人的叫了,咱这儿不兴这个,唤婶婶就好了。” 说完,不等她向老太太介绍男人,老太太就很不赞同地拍了她手一下,说:“没大没小的,就知道瞎说。” 说完,又转而看向这个面生的男子,笑道:“三少爷见笑了,她从小性子野惯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即便是小辈,但怎么说也是从上城来的公子哥儿,家里又跟官府的人认识,她还没糊涂到在他面前端长辈的架子。 狐之亦看出老太太的顾及,笑笑说:“繁儿说得没错,若周老夫人不嫌弃,晚辈便在此唤您一声婶婶了。” 说罢,还朝老太太拱了拱手。 老太太面色一顿,有些受不住地道:“三少爷快别多礼,随了你自己如何叫都好,切莫折煞了我才是。” 狐之亦往边上的小人儿脸上看了一眼,说:“婶婶言重了,您本就是长辈,哪有折煞不折煞的道理,此处人多,您可当心些。” 很明显,老太太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很满意,连连点头说好。 祝繁虽很想待在他身边,但到底顾及在外容易引起是非,于是又跟祝佑和他客套了几句后就带老太太回了方才的位置。 刚转身不久,老太太就问了:“你啥时候又跟那祝三少认识了?” 那祝二少三天两头就在外头遛弯儿,会认识他没什么奇怪的,可那祝三少一天天足不出户的,怎么也能跟这丫头认识? 祝繁早就知道她会问了,挑了挑眉把想好的借口给老太太说:“先前人家出来散步,中途好像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我就跟他那丫鬟把他送回去了,自然就认识了啊。” 老太太一听,好像没觉着有什么毛病,“哦”了一声后又不忘嘱咐道:“先前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别当耳旁风,要让我知道你跟那祝家走得近了,看我会不会收拾你。” 老太太性子好,几乎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祝繁的记忆里她家祖母别说打她了,就是一句重话都未曾对她说过。 当然,除了上次祝佑给她送东西来。 “行了祖母,”挽着老太太胳膊走到另一边,祝繁保证道:“你就放心吧,我跟祝家的人又没有什么非得往来的理由,做什么跟他们走得近,放心放心,啊?” 她跟那人的事迟早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