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搂着她的腰,见其大夫还在号脉,心有不忍道:“夫人,你别急,先让仙人给弧儿看看,别扰了人的清净,弧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可是……”秦氏抬头看去,话还没说,眼泪就先出来了。 柳大夫跟祝桓夫妇进门,看着眼下的情况抿了抿嘴,后放下药箱走到没注意到他们进来的祝舒夫妻俩面前,道:“老爷夫人,我……” “哦,柳大夫啊,”祝舒先看过去,但脸上却不似以前见到柳大夫那样亲切,而是道:“仙人正在给弧儿号脉,劳烦你先在外头等上一等了。” 话说完,他的注意力就又放在了床上的人身上,使得柳大夫的嘴张了却没说出话来。 周氏走了过去,不着痕迹地从后面扯了扯柳大夫的衣裳,柳大夫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老爷夫人,不知这位是……” 侧身,看向了那一头白发的人。 祝舒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哦,这位啊,这位仙人是……算了。” 话到一半,祝舒又止住了,“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跟柳大夫细说吧。” 说完,抬眸便让芳儿带柳大夫去外屋休息。 柳大夫还想说他也留下帮着看看的,谁知秦氏却在这个时候看了过来,那眼神里除了担忧和悲伤外,好似还带着别的东西。 仅仅只是一眼,便让柳大夫的心一紧,也就没再说留下的话了,祝桓与周氏将二老的神情看在眼里,再看床上的人时表情都说不上好。 又过了片刻,被称为“仙人”的老人不知从药袋里拿了什么让病人含着,不过一瞬间的功夫狐之亦就没有再咳了,甚至连气也顺畅了许多。 祝舒及秦氏看得又惊又喜,上前两步要询问病况,那老人却已经起身了。 “仙人,我儿子她……” “夫人安心,”老头满头银发,白眉白胡,虽模样清瘦,但双目炯炯有神,异常精神,只听他道:“令郎的病情老夫已抑制住了,接下来只需照着老夫的方子调理,只是……” 二老的心刚放下来,却又被老头的转折给提了起来,祝舒道:“只是什么?仙人但说无妨。” 闻言,老人先是往床上已经缓过来的人身上看了一眼,而后蹙眉道:“令郎内伤久病因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脏腑虚弱阳虚气陷,脉气鼓动无力,浮而缓,一息三至或二至,元气不足,致使脉气不能衔接,若想根治,怕是得要一段时间,而且……” 说到这,老人的神情又凝重了几分,“令郎长期服用的药物该是掺杂了寒雾,从而导致久病不愈伤上加伤,治疗起来势必得花上一些功夫,严重者还会影响到后代子嗣。” “什么?!”秦氏浑身一震。 便是她未能全然将老人的话听懂,也从这么多话中听出了自家儿子病情的严重,甚至还有影响到子嗣的可能。 这……这…… 方才想着,秦氏一个激灵,在祝舒要开口前抢先道:“仙人,您……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服用的药物该是掺杂了寒雾’,那是什么?” 祝舒也想问这个,秦氏问出后他也跟着颔首,然祝桓跟周氏却因三人的话汗湿了整个后背。 被窝里的祝繁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她已经因为过暖而热得满头大汗,边上的人也在老头说完这些话后立马安抚她,却还是忍不住心底发寒。 原来他的身子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他说他是在去年时发现了祝桓跟周氏的阴谋,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他其实是已经修养了一段时日的了。 可饶是如此,他却还是被诊出这般的毛病,阳气不足身子虚或许本不是什么大病,但从老头的表述来看,这人的脉象沉浮不定迟缓无力,不仅有虚症还有寒症,病上加病,各种症状加在一起就是大病了。 祝桓跟周氏说他并非祝家亲生子,此事自然是有待商榷的,而且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眼下不管他这病是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都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尤其他分明自个儿的身子就成这样了,前世却还那样不管不顾地帮她…… 心里难受着,外面的老头就已经对“寒雾”进行了解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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