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心里一阵钝痛,胡天顺认命地放下药箱耷拉着头痛心道:“老弟,我……我对不起你!” 他的话这么一说,祝华在那头就哭得大声了些,祝谏也不催,只盯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胡天顺心里那叫一个毁啊,他哪里想得到好巧不巧地竟然把祝宅那边的人给引过来了。 可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除了实话实说再没别的法子。 于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胡天顺就把曹春花什么时候从他这儿买了药,又什么时候去找他的事都给祝谏说了,期间他并没有说当时从曹春花手里拿到的那个药纸的确是猪胆跟山慈菇等。 因为他觉得是曹春花想利用他故意做出来的假象,他就是说,也会说得像是曹春花害他的。 “老弟,我……我是真对不起你,”说到最后,胡天顺的眼也跟着红了,却不是伤心愧疚的,而是带着些许气愤,气曹春花将他害成这样儿。 此时的胡天顺哪里还想得到要不是他自个儿色迷心窍,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事儿了。 祝谏的拳头已经捏得“咯咯”响,牙齿也磨得“咯咯”响,险些就朝胡天顺脸上砸去了。 祝华这个时候扯住了他的衣摆,哭着说:“爹……爹你原谅娘吧,娘不是故意的,她……她只是……她只是……” “只是想把我从这个家里彻底除掉是么?”祝华说不出来的话,祝繁帮她说。 在旁人看来,祝繁这次出奇地冷静,换做从前怕是早就闹起来了。 荷香知道她这是气上了,上前就要劝说,却见她忽然一笑,看了看曹春花与祝华,最后锁定在祝谏的脸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条件,我要你休了她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还认为是我给你们下的药么?”她盯着祝谏,很平静地问。 祝谏被她这等冷淡的语气说得心头一跳,当即不知该如何说,“繁儿,我……” 他……他也是气糊涂了,哪里晓得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祝繁冷笑一声,瞧了瞧跪在地上的祝华,说:“现在你们该清楚了,到底是谁想除掉谁,那一碗汤不是她曹春花一个喝的,祝华,祝钰,我,大姐跟荷香,还有你。” 锁定男人,她的话说得在场所有人心惊,“这叫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应该叫杀敌一百自损一千,又或者,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没将这折损的人划过自己人的范围,多少年了?” 屋里的人都安静了。 “不!不是这样的!”祝华为自己的娘争辩,红眼瞪着祝繁指控,“分明就是你!我亲耳听到的,是你说要害我们的,娘也看到你下药了,一定是……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你搞的鬼!” 说完,她又扭头去扯祝谏的衣摆,“爹……爹您相信我,我的确亲耳听到的,她跟荷香说了,说要害我们母女,爹……爹,您相信我!娘那么爱您,怎么可能害您呢?!爹!” 瞧着她哭得声泪俱下,好似受了万般的委屈,祝繁觉着好笑,刚张嘴想说话,却有人比她抢先一步。 “三姑娘,你这话说得我可就不爱听了,”荷香站出来看着祝华,说:“敢情照你说的我荷香就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先生救了我我反倒要害人了?” 说着,她转而看向已经被气到不行的祝谏,说:“先生,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不隐瞒了,本来答应二姑娘不说的,但眼下有人这么冤枉人,我也不想再把秘密守下去了。” “荷香姐!”祝繁上去拽她,被荷香甩开了。 祝谏绷着一张脸,“你说!” 荷香气得抿了抿嘴,当真开了口:“二姑娘屋子里的药我晓得,那是她特意从镇上买回来,为的就是要给先生你补身子的,但先生你也清楚二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提到明面上来说,这两日二姑娘日日都在厨房帮忙,为的也是想让把药性给熬透了,说是先生你平日里辛苦,可现在呢?” 荷香怒极反笑,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她本来就是从穷苦地方逃难来的,没那么讲究。 她往床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祝华,最后把话说给祝谏听,“现在你们都来指责二姑娘,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真替她委屈!” 荷香说得气喘吁吁的,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气来,祝繁则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祝谏被震惊到了,这回是真的震惊到了。 内心惊涛骇浪的,满心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