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祝繁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说:“真是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头上扣,不管出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我还真是受人惦记得很呐。” 说罢,还特意朝祝谏脸上看了一眼。 祝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晓得她什么意思,便道:“你放心,这回不会再有人把你欺负去的。” 祝繁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恰逢荷香出来,她便起身跟祝谏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回你的屋休息去吧。” 说着,没看她家老头诧异的神情便拽着人家的胳膊把人往屋子里扶。 祝繁想,她可不想让荷香跟他们家老头接触太多,万一越陷越深可不好。 但是她这举动在祝谏眼里却不是这么个意思了,以至于她家老头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柔和起来,俨然的就是一个慈父。 不过祝繁可没心思去注意自家老头怎么想的,把人扶进屋后就回了自己屋里,继而拿出前日里从萧九那儿收到的条子又看了一遍后才给烧了。 晚上,正是夜深人静之际,黑媚如往常一样隐于祝家小院外的一棵大树上,一双锐利的眸子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与屋中的动静。 一切如往日一样,没有人便不会出门的人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屋子里,从外头可见其投在门上的那隐约的影子。 寂静的夜里,白日里再发生了如何大的事,到了晚上也都被黑夜吞噬得一干二净。 然,就在黑媚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再发生的时候,眼前不知为何忽然一黑,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昏暗的夜色下,两抹矫捷的身影在树上停留片刻后陡然一闪,带起一阵寒风。 “姑娘。” 烛光下,一身深紫色长裙的女人身姿苗条,风情万种间自带一股冷然,大红色的唇在夜色下显得诡异。 站在她边上的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大半张脸上带着一个锁状的花纹,便像是烙上去的,为其冷冽的面容添了几分凶色,在女子喊完后,他也对着屋内的人唤了一声“姑娘”。 坐于桌边的人依旧是那身黑色衣裳,上好的绸缎在烛光下泛着隐隐的光泽,衣袖及裙摆周围还是那流动着的如血一样的一朵朵致命的曼陀罗。 只见其脸色苍白,无神的眸子在两人抵达之际闪过一抹红光,却是转瞬即逝。 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仅在发顶绾了一个髻,以简单素雅的白玉簪固定,上头一颗泛着红光的曼陀罗花瓣状的宝石,与其裙上的花刚好相衬。 魅夜晓得这个形态的她是不会言语多少的,沉默了片刻后便道:“姑娘今夜召唤我二人,可是有事吩咐?” 从血魂池出来的人,虽说乃罪孽深重之人,却因其生前杀孽太重,致使其阴力极强,且为了让其顺利“报仇”,阎鬼会特意在其身上灌注强大阴力以此来助其一臂之力。 因此,被指派前来监视其动作的人会因其特殊身份的关系认其为主,为其所用,为的便是能让这罪孽深重之人顺利“报仇”。 祝繁盯着桌上的油灯,久久不语,便在魅夜看向道一脸不明所以之际,忽而生出一阵风来将那油灯给灭了。 黑暗里,她身上的红色流动的更快了些,也更鲜艳了些。 “十日后,”平板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陪葬。” 至于陪谁的葬,那便是谁死陪谁了。 魅夜神情一凝,抿唇看了道一眼后再看向那说话之人,问道:“姑娘,不等了?” 按照他们预料中的,此人本该在仇人死的那一刻苏醒,在那之前她是不会有任何言语及思考能力的。 便如先前好几次幻形一样,她能行动,却如提线娃娃一般,不会像现今这般有自己的思维和语言能力。 而今,她这便是提前苏醒了,但无论如何,只要她还记得报仇便是好的。 “等?”祝繁扭头看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