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可不就是心里别扭着么。 祝谏朝祝繁看过去,以眼神说“她不愿意”,结果被祝繁狠狠一眼给瞪了回来。 无奈,祝谏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处与你说了,你若不介意被人给听了去,也无妨。” 说完,祝谏顿了顿,作势要开口:“我……” “先生!” 才不过说了一个字,门就从里头被人给打开了,荷香一脸急色地看着他,这才见外头竟有祝繁还在,当下心里一凉,慌忙着想关门。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男人伸手抵在了门上,仗着自己身上有伤硬要进门,祝繁也做了帮手,推开们把自家老头给送了进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一点没假,不管好坏,这件事都必须要她家老头出面。 她不想还发生上回那样的事,让荷香带着留念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痛苦地过一辈子。 所以,祝繁无视荷香那着急的视线,把祝谏推进去后把要走的荷香也给拦在了里头,再关上门,转身就回了自己屋子。 她对听荷香的墙角没兴趣,不管她家老头说什么,只是最后是为荷香好的,她自然是乐意的。 人都已经进来了,荷香当然没有道理赶人出去,何况这是她的屋子,她也总不能真把人给丢下自个儿跑出去。 思来想去,荷香最后到底是不得不面对已经转身看过来的男人,刚下去的眼泪顿时又充满了整个眼眶。 祝谏方转身便瞧见面前女子垂泪的模样,心口便如堵着一口气,有些无奈,“荷香,你……” “先生您别说,”荷香一口打断祝谏未说出口的话,没有抬头看他,却是说道:“先听我说……” 祝谏哑然,暗叹一声后颔首:“好。” 荷香眨眼,眼珠子从睫毛上掉了下去,砸到地上,很快浸到土里消失不见。 “我知道……我知道不该的……”她说,每说一个字,心上就似被一点点撕裂一般。 “先生好心将我救回来,又供我吃住……您是我的大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该……不该恩将仇报,让人说您闲话,您放心,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走,绝不会让先生为难,不会……” 原本要藏在心里一辈子的秘密便这样被他知晓了,除了难过,更多的是难堪。 荷香知道,她本不该留恋什么的,于这个家而言,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没有任何资格说半句什么。 够了,什么都够了。 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个屋檐下待三年之久,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她会离开,带着她单方面的记忆,寻了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过下去。 如此一来,也就不会有人说他什么闲话了。 只是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 分明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祝谏叹气,拿了自己的方巾过去给她擦眼泪,“你啊,说这些话不是存心让我不好过么?你都说了我如你的再生父母,又有哪个做父亲的会想让女儿在外漂泊呢?”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能,就想这么看着他 如此一说,荷香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哽咽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是啊,她都说了他是她的再生父母了,可笑的是他将她当女儿一般对待,她却是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她,是她做错了,是她痴心妄想了,曹春花说得没错,像她这样的人是配不上这么好的他的。 思及此,荷香连连摇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甩落,刚巧一滴甩到了男人的手背上,使得他下意识蹙了蹙眉。 “对不起……对不起!”荷香哭着说,已然顾不得屋外是不是有人了。 她透过朦胧泪眼看着心上的那个人,哭道:“我不是……我不是故意,你原谅我,我真的……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我……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说着,便侧身绕过祝谏去收拾东西。 祝谏自然不会由着她这样,长腿一迈便挡住了人的去路,荷香抽泣着抬头,对上那双温和好看的眼,心里揪着疼。 祝谏温和地拿手中方巾擦去了那不断往下掉的眼泪,沉声说:“你哪里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