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打算跟她和好么? 狐之亦扒开她的手,语气淡淡的:“找人,生崽子。” “!” 祝繁这回真是目瞪口呆,下一刻便拽着人一把将他甩到屋里,气得胸前上下起伏着。 “你说什么?你要找别人给你生?你想找谁?那我呢?你不是说了我……我……” 狐之亦眼瞧着那双眼儿红了,好看的眸子里深沉的光一闪而过,问:“被人挑衅,为何不来问我?” 祝繁一愣,反应过来后才知他是晓得了白天的事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说道:“既然你如此不信任于我,不若我便将你所想坐实了。” 祝繁僵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会从他那听到这样的话。 坐实……他想坐实什么?坐实她的那个梦,还是坐实红霞说的那些话? 不,她只是这么一想,心里就跟被万箭穿心似的,疼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敢!”她跟一只斗气的公鸡似的,梗着脖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若敢,我便……我便……” 她能如何?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这里除了他,她便什么能依靠的人都没有了。 突如其来的不安和迷茫让她慌了神,颤抖着唇气焰便消了好些,“我……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从来就有些不信任我自己,你……你那么好,喜欢你的人一抓一大把,我……” 在村里的时候她从来没觉着自己配不上他,那个时候哪有这么多莺莺燕燕,两人又何时这般的置过气,分明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想见不敢见。 她想了整日,依旧想不出所以然来,她能杀得了一个红霞,却不能杜绝其他的莺莺燕燕,也不能阻止别人不喜欢他,她也怕自己有一天会不再得他心…… “三叔,”祝繁松开他,抬头看着他,鼻头酸涩,“你为什么要这么好?我真的不是自卑的人,可站在你面前,看着那一个个漂亮的姑娘,我不知道自己有哪一点值得你看上,三叔,你感觉到了么,我很不安。” 边说着,她边拿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没有哭,但眼里的倔强却让狐之亦心里一疼,仿佛那含在眼里的泪已经重重砸在了他心上。 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了,祝繁也不觉得将他的手放在身上有何不妥的,且她现在也没那心思。 葱白的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狐之亦锁住那双泛红的眼,不发一语。 祝繁走近了些,垂了垂眼帘,说:“我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以前我总说曹春花她们不知羞耻,其实真正不知羞耻的是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整日都在一起,想要你抱我,亲我,想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我一个人的,想一辈子你都只疼我一个人。” 她很贪心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即便晓得他不是那种纨绔风流子弟,也会想着有一天他会不会多看了谁一眼。 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祝繁问:“我很坏对不对?” 狐之亦闻言垂眸,一双不动含情的桃花眼暗潮汹涌,却是只这么看着,淡色的唇在烛光的映照下泛起淡淡的水泽,颇有引人遐想的味道。 片刻后,他问:“你将我吞入腹中可好?” 祝繁一骇,抓着他的衣襟微微颤抖。 “不想么?”狐之亦垂首看她,忽然间勾起了唇,眸中波光微转,“那我将你吞入可好?” 他的眼神过于认真,看不出平日里的丝毫玩笑,可祝繁偏生不抖了。 狐之亦拿起那只揪着他衣裳的手,一根一根去亲她,一双眼却锁着她一动不动,说:“繁儿,你说你我该如何是好,你想将三叔独占,三叔也想将你独占,在看到萧九时三叔便在想,索性将你吞入腹中,让你永远成为我一个人的,不被人看见,不被人知晓,就三叔一人晓得。” 屋内暖气十足,他边说着,一只手边伸到了祝繁的衣服上,不大会儿的功夫眼前就一片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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