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阿黄喝住。却不想,阿黄围着刘金氏的脚叫得更欢了。 谢瑾华紧紧地攥着谢二哥的胳膊,整个人下意识往谢二身后躲了躲。 柯祺也看出了谢瑾华应该是怕狗的,但为了顾及中二少年的面子,他并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 眼看着柯祺非常贴心地牵着恶狗走进院子里,把门口这块地方让了出来,谢瑾华这才跟在二哥身后,故作坦然地走进大门。他先对着刘金氏作了一揖礼。侯府谢四自然用不着对一个平民百姓行礼,但谢瑾华却需要对着柯祺的长辈行礼。即使刘金氏曾为人奴婢又如何,谢瑾华未曾见过自己的生母,他的母亲应该只是个没有名分的通房丫头而已,如此在别人的眼中,他不也是由“奴才”生下来的吗? 这一揖礼却把刘金氏吓住了。她连连摆手,紧张得连什么场面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瑾华将半个身在藏在谢二身后,道:“在下庆阳侯府谢四,冒昧上门,多有打扰。今有幸见到柯祺至亲,心中颇为激动。”他停顿了一下,又在小奶狗汪汪汪的叫声中说:“此犬真是……伶俐可人。” 好吧,刘金氏可以确定谢四爷是真怕狗的了,否则哪有刚上门就拿着别人家的狗用于寒暄的? 表姐刘园已经是个大姑娘,和柯祺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对两位富贵少爷行了礼,便转身去厨房泡茶了。不多时,刘金氏也转身去了厨房。茶泡好后是刘金氏送上来的。刘园就躲在厨房里不出来了。 柯祺先把奶狗栓回了大门口,然后领着谢家兄弟进堂屋里坐下。 阿黄也许是叫累了,也许是见主人对这些陌生人很尊敬,自三人进了屋子,它就趴回窝里不再叫唤了。柯祺两辈子都很喜欢狗。但因为谢瑾华怕狗,柯祺也就按捺住了想要和狗狗尽情玩耍的心思。 刘金氏上了茶。 这茶当然不是什么好茶,谢瑾华意思意思地沾了下唇,就把茶杯放回了原处。 谢二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道:“这屋子不错,只是收拾得不好。日后你们二人若是想要回来这里住,记得先遣人过来好好打扫一番。若能得三分雅,三分静,再得四分野趣,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谢二这番话是替谢瑾华说的。 在谢二看来,自家四弟肯定住不惯这样的农家小院——即便这已经是村里最好的房子了——但因着谢瑾华和柯祺之间的关系,要是谢瑾华一直对着屋子和屋内的摆设挑三拣四,柯祺听多了,难免会觉得不舒坦。如此,还不如谢二做了这个恶人,先把各种要求提一提,谢瑾华和柯祺还是一条心的。 谢瑾华笑着说:“二哥,我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屋子里很干净。摆设什么的可以慢慢添置。 谢二默默转了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阿黄窝前放着的狗盆,里面盛了满瞒的一碗狗粮。 咦,那狗粮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啊。 没过多久,外出办事的刘谷和在小溪里玩的刘亚都回来了。刘亚在柯祺面前很活泼,但当着谢家兄弟的面就不敢放肆了。谢二心知柯祺难得出来一趟,肯定和他舅舅有一些话要说,便很体贴说要领着谢瑾华出去看看风景,还特意点了刘亚为他们带路。如此,柯祺就有了能和刘谷单独相处的时间。 谢瑾华出门时,小奶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但因为有刘亚领路,阿黄并没有叫。 谢瑾华立刻觉得刘亚这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不愧是跟着柯祺一起长大的表弟! “阿黄是村头高木匠家那条叫阿花的母狗下的崽。阿花可厉害了!我听村里人说,去年有坏人来村里拐孩子,阿花冲出去咬了那拐子的屁股!把那人咬得哭天喊地的!”刘亚很努力地说着村里的趣事。 怕狗的谢瑾华把手背在了身后,慢慢地挡住了自己的屁股。他不是拐子,但是他心虚啊! 谢二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已经决定要把此事绘声绘色地说给大哥听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