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的眼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谢瑾华无疑是个好看的人,而柯祺在这一刻忽然拥有了一种难以磨灭的信心,谢瑾华一定能从现在好看到八十岁! “想什么呢, 这么入神?”柯祺问。 谢瑾华还是没弄懂城春木深和江河海流的含义。他觉得有些对不住柯祺的心意——柯祺特意给他讲的故事,他竟然没有听懂——但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谢瑾华老老实实地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典故?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我……我觉得你一定不愿意帮我把刚刚那个故事讲得具体清楚了。所以,不如明天的一站到底中加设个问题吧,我想听听看别人都是怎么理解的。” 柯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在无数围观群众的注视中,主持人从箱子里抽出一张纸,看着纸片读出问题,说:“今有一对契兄弟,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锄禾和当午,我和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柯祺觉得自己的蛋有些疼。 谢瑾华一脸纯良地看着柯祺。 “我觉得……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是不适合说给别人听的。你觉得呢?”柯祺艰难地说。 谢瑾华恍然大悟地说:“所以,这是你给我出的谜题?像是懿慈皇后当年对江武帝做的那样?”江武帝是江朝的皇帝,那是比燕朝还要早的一个朝代。这个皇帝的后宫中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位皇后。 据说,懿慈皇后总是会写一些叫一般人读不懂的话,来向江武帝传达情谊。这个事情一传开,当时的婚假习俗中就多了一条,女方可以向男方出题,男方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才证明他们是知心人。 而现在,柯祺在向谢瑾华出题。 果然是柯小姑娘啊……谢瑾华在心里说。 “你说什么?”柯祺问。 “咦,难道我刚刚说出口了吗?我明明只是在心里想想。”谢瑾华无辜地说。 柯小姑娘把灯笼往地上一放,决定什么都不管了,先把谢少女压树上亲个爽再说! 不远处的屋顶上,于真柔条件反射一般地捂住了谢三的眼睛。三哥三嫂原本打算在屋顶上赏月,三嫂力拔山河气盖世,把三哥拎了上来。结果月亮哪有四弟夫夫好看,他们就默默地围观到了现在。 “你瞧见没有,柯弟在欺负四弟!”谢三把媳妇的手往下压,还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于真柔红着脸说:“你小声点!” “媳妇,你也欺负一下我呗。”谢三说。 过了好一会儿,谢瑾华和柯祺手拉着手走回维桢阁了。于真柔也抱着谢三下了屋顶。 第二天,夫夫俩早早就出门去了忆仙楼。他们在对家的酒楼定了包间,进了酒楼正要爬楼梯时,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恭恭敬敬地叫住了夫夫俩。那人虽穿着普通的衣服,但举手投足间尽显正气。 “谢六元,我家大人想请你走一趟。”那人说,语气恭敬却也不容置疑。 柯祺下意识攥紧了谢瑾华的手,有意无意地用半个肩膀把谢瑾华挡在了身后。柯祺眼尖,很快就注意到那人的腰间隐隐露着一块深色的木牌。这是御前侍卫?御前侍卫的官阶比谢瑾华都还要高啊! 御前侍卫口中的“我家大人”能是谁?别是皇上又来微服私访了吧? 柯祺松开了谢瑾华的手。谢瑾华对着那人拱拱手,道:“还请大人带路。” 那人却说:“我家大人有命,还请柯小先生一同前来。”先生这词是一种尊称,柯祺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而已,这人却称呼他为先生,即便前面还加了一个小字,但也根本不是一般人当得起的。 这回就轮到谢瑾华担心柯祺了。柯祺用眼神安抚着柯祺。 疑似皇上相邀,夫夫俩只好跟着这位御前侍卫出了对家酒楼,进了忆仙楼,然后进了一个包间。 屋子里坐着的果然就是开瑞帝。除了开瑞帝,下首还坐着几个中年人,应该都是开瑞帝的心腹臣子。柯祺不敢多观察,只在进入屋子的那一瞬间飞快地扫了眼全局,行完礼之后就始终低眉敛目着。 然而,柯祺这样的表现还是显出了他的与众不同。 若是土生土长的年轻人,当他们第一次见到皇帝时,就算礼节都很到位,但总会在细节处显出他们的激动或者惊慌来。和他们相比,柯祺的表现就可以称得上是非常淡定的了。开瑞帝在心里点了点头,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人小小年纪不光有很多奇思妙想,就连性子都如此稳重,确实是个难得的。 因为太子的事,皇上这几个月的心情都相当糟糕。他今日凌晨时就已微服外出,先是去寻了法严大师参悟佛法。回宫时,忽然有位臣子说起了忆仙楼前的热闹,他们这一行人便又转道来了忆仙楼。 然后,当柯祺和谢瑾华经过楼下时,皇上眼尖瞧见了他们,就派人把他们请了上来。 一站到底还没有开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