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就不大能跑。 累得嘘嘘喘气后,她便说什么也不放了。 好在李知尧没继续逼迫她,示意寂影过去。 寂影从她手里接过风筝,很轻松就把这纸鸢送上了天。 风筝飞稳后,寂影拉着线到她面前。 朝雾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线。 但因为累得很,气还没喘匀,在寂影松手后,朝雾并没能把风筝线捏稳。 线绳突然脱了手,往上飘去。 朝雾慌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忽有一只手抓住了风筝线,把它再次送到她手里的同时,还从背后圈住了她。 像有情人之间最自然的暧昧。 朝雾握住了风筝线,手背上覆着李知尧的手。 他的手很大,衬得她的手娇小又细嫩。 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像靠在他怀里。 朝雾下意识往前避开些,要从他怀里出来。 李知尧握紧了她的手,困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动,仰头看着天上的纸鸢,在她耳边说话:“一起放。” 朝雾哪里想和他一起放,只不过知道反抗无用,只怕还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便依了。 她也仰头看半空的风筝,难得主动与李知尧说话,虽也带着些讥讽,“大夏的摄政王,这么闲么?” 朝中的事一概不管,跑到柳州来,拿她耍乐子。 不知道折腾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李知尧回答她,“确实闲。” 朝雾顺话问:“举国上下大小要事都归你管,怎么会闲?” 李知尧不愿多说,只道:“放风筝。” 朝雾用余光往后瞥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风筝放一阵后也便没趣了,李知尧又带朝雾去游湖泛舟。 朝雾想早些回去,李知尧并不让她如愿。 坐在小舟上,他看着她问:“想你相公了?” 朝雾无心赏湖景,直接道:“一直在想。” 李知尧笑一下,“他抱着其他女人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在想你。” 朝雾盯着他,气得脸红,不再说话。 李知尧很喜欢看她这副气得想杀了他却只能忍的模样,越高傲越不屈,他越想看她忍辱含恨的样子。总有一天,她会甘愿伺候他。 小舟是寂影在划,划到沿岸一隐蔽处,三面围山,坡上花枝落水,他忽停了桨。 然后不等朝雾反应,他一个跃身便走了。 这样的地方,留了朝雾和李知尧两个人。 朝雾自然心慌,起身问李知尧:“怎么不走了?” 李知尧坐着仰头看她,“这儿挺好,多赏一赏。” 朝雾低头看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没等她再说出话来,李知尧扯了她的袖子,一把把她拽坐下来。 小舟在水中摇摆几下,荡起细细水波纹。 朝雾扑在李知尧怀里,挣扎几下要起来,又被他扯着扑下去。 她不徒劳了,仰头看他,“你想干嘛?” 李知尧一副很放松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无耻下流的人还能干嘛?倒是你……” 说着握过她的腰身把她抱进怀里,逼视她,“你能干嘛?” 朝雾尽量让自己不要慌,“你不要逼我。” 李知尧笑着,用手指划过她脸颊,“逼你又怎么样?你是想投湖,还是打算把人叫过来?投湖我可以帮你,倘或把人叫了来,刚好碰上了你的邻舍,他们看到这一幕,不知会怎么想?” 朝雾紧着呼吸,眼尾扫红,目光屈辱含恨。 李知尧捏过她的脸,看着她眼中的怨毒,“你还没有跟你相公说过我吧?假如再叫你相公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杀了你还是休了你,或者,情深意重地来找我拼命。可让你说,你相公找我拼命,是我死,还是他死?” 朝雾与他对视,最终还是慢慢软了目光。 她身子也不自禁颤起来,声音低低道:“不要让他知道。” 李知尧松开她的脸,“看来你喜欢共侍二夫。” 说完落到她耳边,“我不逼你……” “亲我。” 朝雾几乎要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泪,心里的屈辱绞着她的心脏。 如果诅咒能成真,她想咒他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