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打发要饭的。 如果说之前许愿对贺学文的感觉还很朦胧,并不明确,在那天之后就明显产生了质的变化。 许愿开始刻意表现自己,为了得到姐夫的表扬,在业务上还真的努力了一把,月底奖金翻了两番。 但那时的许愿已经不会被几百几千的小钱打动了。 她的目标,是踢掉许卉,坐上老板娘的位子。 好容易挣脱傅春英的控制,许愿撒腿就往外跑。 傅春英到底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追了几步就摁着腰喘着气走回来。 许卉本来在里间写作业,听到外面没声了,出来看了看:“妈,许愿又跑了?” 傅春英点点头,坐下来喝水,心里有几分悔意:“都怪我,小时候太宠她了,没教好,现在改不过来了。” 许卉安慰她:“妈你别难过了。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傅春英没有文化,以前只会埋头种田,后来因为不断流产坏了身子,更是寡言少语。她对于教育孩子确实不在行,只会翻来覆去让孩子好好念书,认真听老师的话,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如果说许愿的问题在怪在家庭教育身上,那么同样条件下长大的许卉为什么就没长歪呢? 可见事物的内因才是主要矛盾。 这些道理,上过学的许卉知道,傅春英却不懂。 看着懂事聪明的大女儿,傅春英才像得到了些许安慰,她疲惫地笑了笑,跟许卉说她不要紧的,让她快点进去写作业。 “小愿丢钱的事有你爸盯着,明天早上咱们就进城里吧。” 上午天气凉快些,返校的人也少,公交车不那么紧张。 许卉应了,却想到一件事。 许愿一心想重复贺学文上辈子的发家路,却出师不利,折戟于创业还未开始的时候,钱被人偷了,就算追得回来,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更何况出事的路段监控刚好坏了,想要找到小偷,希望渺茫。 许卉现在担心的是,凭许愿对于发财的执念,还有她对重生前记忆的依赖,难保她不通过别的办法弄钱。 比如,动用她的学费。 二人同在一个家庭,资源共享不假,却也存在明显的竞争。 就凭许愿这不靠谱的办事经历,许卉就不相信她真能干出什么大事。要是许爱民被说动,或是许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把她的学费取走,那对于她而言,将会是灭顶之灾。 许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妈,关于我的学费……” 傅春英知道女儿要说什么,她也被许愿这三天两头出幺蛾子的动静给折腾得身心俱疲。她看着大女儿,温和地说:“你别怕,你的学费,爸妈不会随便动的。” 再穷不能穷教育。许爱民和傅春英自己没文化,对于这句耳熟能详的口号却是深信不疑,并坚决贯彻到底。 许卉稍微放了点心,但还是把自己的疑虑提了提。 傅春英也觉得女儿的担忧有道理,许卉回去写作业后,她就进了卧室,正好许爱民扶着头坐起来了,正在喝她放在床头的蜜水。 夫妻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存折由傅春英带走保管。 许爱民天天在外面做工,许愿又天天闲在家里,许家就这么几间屋子,就那么几个能藏东西的地方,许愿若是真想找点东西,真是挺容易的事儿。 许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母女俩已经回到了出租屋里。 不得不说,她放心了很多。 许愿并没有来过这里,就算来了,傅春英也几乎二十四小时守在房间里,而她们都不在的时间,房东是不可能放人进门的——就算真是亲戚也不行,谁知道亲戚之间是仇是怨呢? 心中悬着的石头暂时放下了,许卉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是周一,许卉一到校就忙活着收数学作业,大家都很熟练地从最后一桌开始往前桌传,一本本往上叠,再由第一桌的同学整理汇总后交给来收作业的许卉。 由于组别轮换,这周起许卉坐在第四组,刚好一路出去一路收齐。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