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的许愿不是别人,难道是自己人吗? 但她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只能笑笑岔开话题:“妈,我先去做饭。” 傅春英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半,晚点再做吧。” 许卉却说:“天气热,早点做好晾凉了爸回来刚好吃上。” 傅春英默了默,挥手让她去了,自己却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许卉本就是特地躲傅春英才跑到灶房去的,等她故意慢慢淘米下锅,摘了菜出来,才发现傅春英不见了。 她有些担心:妈会去哪里呢? 傅春英去了贺家。 许愿中午被打得脸都肿了三倍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得去看看。走在跟上她就想,这件事还没完,许爱民肯定还会再找许愿算账,她准备让许愿把事情承认了,好好跟她父亲道个歉。 结果到了贺家,却吃了田淑芬的闭门羹。 明明是大白天,贺家的铺面却大门紧闭,她敲了敲,田淑芬在里头说两个孩子睡了,不方便让她进来,让她回去吧。 傅春英有心问问女儿的情况,却觉得在人大门口叫唤实在不好,只得讪讪地回来了。 许卉正在大门口张望,见了她回来的方向,自然猜到她去了哪里,想了想,主动问道:“妈,许愿怎么样了?” 傅春英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许卉奇道。 傅春英说:“你田阿姨没让我进门,说孩子在睡觉。” 许卉想了想,说:“那可能贺学文带她看伤去了,毕竟她伤得挺严重的。” 提到贺学文,傅春英心内略松:“我猜也是这样。唉,学文看着倒是个好的。” 许卉没接话茬,只让母亲先坐下来,既然请假了,就要好好休息。 刚才傅春英才好一点就跑去贺家,走得急也没撑个伞什么的,现在又有些头晕,她喝了许卉用鱼腥草煮的水,觉得胸口的憋闷消了许多。 到了晚上,许爱民回来,傅春英迎上去:“爱民。” 许爱民瞥瞥她,钻到洗手间里擦了把身子,赤着上身一声不吭地坐到桌前喝水吃饭。 傅春英吃了个钉子,脸上热热的,心里酸酸的,眼眶红红的,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坐到丈夫对面吃饭。 这顿饭吃得无比压抑,许卉都不敢说话。 吃过饭,许家的大门被人敲响,许卉开门一看,见是田淑芬。她忙把人迎进来。 亲家母上门,傅春英和许爱民也不好摆出脸色给人看,强笑着让坐,田淑芬抬着下巴:“我就不坐了。”她甩出一叠崭新的单据复印件给傅春英,“你们中午把我家儿媳妇打伤了,这是医院开的单子,照着赔吧。” 许家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戏码? 田淑芬说:“营养费另算。” 许爱民气还没消呢,闻言直接把那叠纸往桌上一甩:“许愿是我许家人,还没跟你们贺家领证呢,我管教自己的女儿,要赔你钱?还营养费?田淑芬,你吃相太难看了!” 田淑芬一翻白眼:“老许啊,你这话不对了哦?许愿都给我儿子生了两个孩子了,怎么不能算我贺家的人?”她嗤地一笑,“再说了,她早就是我贺家养着的了,我就跟她半个妈一样,我孩子被你打了,我怎么不能找你赔钱?咱们家可是小本生意,你把我儿媳妇打得下不来床,我还得雇人干活,这误工费还没跟你算呢!” 许爱民想到许愿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人杀了,哪里愿意给钱:“还误工费?你怎么不去抢!” 田淑芬把脸一拉:“怎么说话呢?打人还有理了?我是找你们讨公道来的,你别搞错了!” 她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浮灰:“我劝你们快点赔钱,不然我就找村长,请他主持公道。” 傅春英两头劝着,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