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您慢走。” 陈朵在身后喊了一声,只听见媒婆那尖锐的喊了一声:“起轿。” 随着媒婆的喊声,四个轿夫缓缓地抬起了轿子,颠簸地往延安县的方向去了。 楚钰坐在轿子中,手微微一动,绑住手腕的粗绳立即松开了。 这两人对他还真客气,连绑都绑得这么松。 就像迎接着新娘出嫁一样,媒婆这嘴里还碎碎念着词儿,声音却离陈朵她们越来越远了了。 望着媒婆远去的身影,陈朵松了口气。 “陈姐这房间里的那位可要怎么处理?不如我们……” 二福凑到陈朵身边问,这人才刚走他心里就起了其他杂念了,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而且他看那公子出手大方,兴许躺地板那位身上也有不少油水呢? 可这次陈朵却没同意二福的做法,那个男人真的不简单。 那双眼睛好似在背后盯着她一样让她不敢有二心,何况人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要是那人死了她们也活不了。 她心里相信那个公子有能力做到,明明没有依据可这内心却相信着。 “不行,他死了咱们也得死,你这心思最好还是收收,咱们等他醒了咱们就走。” 陈朵瞥向二福道,被陈朵这么一说二福不敢再说其他。 那双狐狸般的眸微微一眯,反正那公子给的钱也不少,就算带这个累赘也勉强能活一段时间,只是这客栈可留不得了。 …… 萧府内 红袖跟朱儿老早就到房中报到了,两人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刚能下床走路便忍不住往萧长歌的院子跑了。 “小姐!” 萧长歌打开门,手上还拿着个木盆,一看就是刚洗漱好,除了前几天有君书免费当苦力外,后面几天的家务可是她自己亲力亲为的,包括除掉菜园子内杂草之类的。 这要说出去肯定一堆人不信,这萧府的大小姐竟沦落到做下人该做的事情。 红袖跟朱儿两人见萧长歌,连忙跑了过去,一脸高兴的模样。 只是背后的伤还没好,跑的时候动作有些滑稽,连走路都是一瘸一瘸地。 “你们两怎不好好休息?” 见到两人萧长歌时很意外,这种时候不应该好好休息才对么? “小姐我们两的伤已经好了!你看。” 红袖特意在萧长歌跟前转了个圈,脸色红润是比前几天好很多了,但能看出她在强忍着疼痛。 她们一同活在同个屋檐下这么多年,他怎会看不出红袖是在硬撑呢? “小姐,这种活儿朱儿来做就好了。” 朱儿见萧长歌手里还拿着个木盆,连忙将木盆抢到自己手上来。 “我们已经躺了好几天了,可不能再懒了,小姐您就坐着,这些粗活还是让我们来吧。” 红袖嘻嘻笑着,萧长歌也没跟她们客气。 若是赶着让她们去休息,她们肯定不依,不如让她们去干活。 “那这里可就交给你们两了,我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萧长歌莞尔,红袖跟朱儿两人相视一笑,两人就跟吃了蜜枣一样开心。 她们趴在床上那么多天,心里可愧疚了。 这会儿能动弹能下床后就直奔这来了,还是她家小姐懂她们,知道她们闲不下来。 “小姐,要不红袖陪你去?” 红袖见萧长歌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连忙道,迈着小步跟在了萧长歌身后。 经过上次那事儿后她这心里若说没阴影那是假的,先不说其他,就老太太说的对,若是萧长歌在外出了什么麻烦可该怎么办? 所以她打定主意,不管以后萧长歌到哪里她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 万一有小人想害她家小姐呢? “你还是留着陪朱儿吧,我就去一下很快回来。” 萧长歌淡然一笑,红袖蹙眉不肯。 朱儿像是看出了萧长歌心里想些什么一样,面带笑容地拉住了红袖的衣袖,轻轻扯动了下。 “红袖姐姐,小姐不过是去福禄院一眨眼功夫就回来的,你看这儿这么多事朱儿一个人也忙不来……” 说着,那小脸上看起来还有些小委屈,见朱儿这么可怜红袖心软了。 将所有的活儿都丢给朱儿确实很过分,可她家小姐…… 萧长歌向朱儿投递了个感觉的眼神,乘着红袖犹豫不决时候后退了几步,悄悄地离开了。 “那小姐……” “哎,小姐呢?” 红袖转身,哪还有萧长歌的影子呢? 朱儿双眼左右看了看嘴里咳咳两声,她能帮萧长歌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后面会不会被红袖发现,那只能自求多福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