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患扫向楚永硕,眯眼笑道。 “那姑娘说,本少爷可不考虑这些,我见你顺眼便将烧饼分与你一份,若是不顺眼之人本少爷连看都不看一眼。” 楚永硕嚣张道,燕无患手一拍有些激动:“对,公主学得可真惟妙惟俏且一句都不落。” “正因那块烧饼我才得以活着,下人们才找到我,公主你说这人是不是奇女子呢?自己明明饿着肚子却将东西给我了。” 燕无患笑道,楚永硕嘿嘿而笑,酒窝浮现。 “燕皇子是何时认出那是本公主呢?” “从见公主第一眼起。” 燕无患接着道,楚永硕噗嗤一笑。 “没想我与燕皇子早在那时候就结缘了,可是燕皇子怎不提前告诉硕儿呢?” 楚永硕一脸震惊问,那年她随着楚言一同出宫,路上所见所闻也正是燕无患口述那般,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见所看都是成堆的尸体,白骨阴森。 那时她才五岁,而楚言八岁。 她将烧饼给那人也只是尽自己一份薄力,若活下去是那个人的运气,可若死了那只能怪他命薄,却没想会是燕无患。 “公主身边那么多追求者,我是想说也没机会,再说那都是陈年旧事,我记得公主未必会记得,本我是想将这秘密埋在心里,没想公主这么多年都没变。” “我怎么会忘记呢,那场旱灾收走了很多楚国子民。” 眼中蒙上一层哀伤,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之人命却这么薄。 “是啊。” 燕无患轻叹一声,一脸惆怅。 “不过那时硕儿是偷穿太子哥哥的衣服,我与太子哥哥又生得六七分相似,许多人都将我们弄混了呢。” 楚永硕缓缓道。 而她那时是穿着男装,与楚言该有八分相似。 燕无患能记到现在也让她惊讶。 她有自知之明长得不是国色天香,那些人夸她美不过是因她是公主,若算起来她也只能算是中等样貌,而燕无患在宫内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呢,竟记住了她十几年而且从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楚永硕心里有些高兴,仿佛吃了蜜枣那样。 她寻的人不需要身份多高与她多相配,只求心里有她记她且有情有义。 如今再与燕无患相遇想认也算是缘分。 “公主当时虽自称少爷可声音却是女娃音,加上公主身上的香味,一下便可判断出是姑娘,而且那辆马车很有特色,上面系着的是皇族的玉佩。” 燕无患解释,楚永硕点头,对燕无患多了几分赞赏。 以前是被皇后跟楚言迷惑,所以她才不觉得燕无患有多厉害有多好,甚至对她没半点好感,现在却觉得这人有趣极了。 比起刘紫旬,他更懂得如何讨她高兴。 “燕皇子可真是个聪明人。” “比起公主,我还差远了。” 燕无患反夸奖道,楚永硕与他聊得更欢乐。 “今日既请公主出来,可否请公主陪一陪我呢?” 燕无患邀请,楚永硕点头。 “方才燕皇子借衣之举硕儿欠燕皇子一个人情,那么硕儿陪燕皇子便是还了这人情。” 楚永硕咧嘴一笑。 御花园内,传来两人笑声。 落月殿外,刘紫旬已在外面等了许久,手上还拿着从药铺内买的跌打酒,可宫女们在殿内与殿外来来回回走动却不见楚永硕。 秀儿搬着东西已来回走了一遭,见刘紫旬还在外面等着时她有些不耐烦。 虽刘紫旬跟赵高元他们比她觉得刘紫旬好,可若刘紫旬跟燕无患比,那肯定是燕无患好些。 她也能察觉到她家主子对燕皇子的态度也改变了,若不然也不会答应与他出去走走。 “刘太子,公主真的不在殿内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还是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秀儿没好气道,刘紫旬对秀儿却依旧温和。 “那不知公主去了哪呢?” “公主早早就跟燕皇子出去了,去了哪岂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能打听的?刘太子你在这也站了挺久了,若是公主在殿内早替你禀告了。” 秀儿噘嘴,翻了个白眼。 “多谢秀儿姑娘了,既这样可否请秀儿姑娘替我将跌打酒送给公主,听闻这跌打酒药效很好,我特意去级…” 刘紫旬话还没说完便被秀儿打断了。 “城南的跌打酒,燕皇子可比你早一步送来呢,刘太子你慢一步了。” 说罢,秀儿扭着小腰往屋内去,剩刘紫旬一人在外面。 顿了顿,收起药瓶,还是客气地朝秀儿道了声:“多谢秀儿姑娘了。” 说罢,转身离开。 只是有些失落。 他这时才想起萧长歌的叮嘱,是他先输了,输人输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