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后了。” 严氏缓缓道,萧永德认真听着。 “从小老爷对诀儿只有严厉跟苛刻,如今娶妻这事老爷是不是该出面去陈家再问问呢?诀儿从小懂事也没与老爷讨过什么东西,如今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与我说喜欢陈仪,我这做母亲的自要为他去说说,可老爷你这做父亲的呢?” 双眸落在萧永德身上,话中带着指责的意思。 被严氏这么一说萧永诀心里有些愧疚。 他确实没多关注过萧永诀,从小对他也严厉,那是因为萧永诀是个男人,男人该顶天立地该自己解决问题不能过分依赖别人,若不然只会成为个孬种,所以他对女儿们比较关注。 男孩要粗养,女孩要细养。 严氏这般说,他也觉得亏欠萧永诀不少。 “这事我去找陈老说说。” 萧永德应承,知严氏那话里头是什么意思。 “有老爷出马必定能成,若是成了,对诀儿也有个交代。” “老爷,永城是你的孩子可诀儿也是,我知你心里一直念着永城你觉得亏欠,我也不与一个去了个人计较,只是这心可不能偏太过了,诀儿一直想做到最优秀,想让你夸他一句,每次练武他都弄得满身泥土衣服也湿漉漉地,手上磨破了皮不说,连流血都是咬牙忍着不让人发现端倪。” 严氏念叨着,萧永德以前总在外头,好几月才从边关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匆匆忙忙地连看都没看过萧永诀就又回去了。 越说,萧永德越无颜面对。 大概是人老,遇到的事多身旁的亲人一个接一个去了,所以他对亲情更看重了。 “我…素怀,对不起。” 萧永德想反驳,却说不出口,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他不是个好丈夫,愧对的人太多了。 “我也是发发牢骚,老爷听听就够了,难得能与老爷独处一时说了这么多话,果然人老了就是容易感慨。” 严氏轻叹一声,让萧永德越发心疼。 “素怀。” “我有些累,先让我闭会眼吧。” 严氏打断萧永德,萧永德也没继续说下去。 望着严氏闭目休息的模样,脸上多了几道皱纹,连墨发中都参着几根白丝。 老了,确实老了。 不仅是严氏连他也是。 若非手上这二十万精兵,他肯定会告老还乡与妻子女儿们一起好好生活从此不管朝廷之事,可先前萧长歌说的提醒了他,他贸然交出兵符楚皇帝也不会放他离开反而会以为他是在威胁他,若是不交,那他这辈子只能在朝廷内周旋。 萧永德长叹,从他在先帝手上接过兵符时他就该料到会有今日这局面。 接过的不是兵符,是责任。 别人为以为他是贪将军这位置,倏然不知他担心的是整个楚国。 “老马,停车。” 萧永德喊着,车夫停下,萧永德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先载夫人回去,我有点事要处理下。” 萧永德吩咐,车夫哎了一声点头。 车轱辘转动,原本闭目的严氏猛地睁开眼,嘴角挽起一笑。 萧永德要去哪,不用脑子想都知。 萧长歌看着衙门的牌匾,没想这地方以前是她娘住的地方。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