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听着小姑娘克制隐忍的声音,只想把她紧紧的抱进怀里,不舍得让她难过。 “胡说,我平日都是逗你玩的,你聪明的很一点都不傻。之前我也听祖母提起过,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你耐心等等,我去查查此人的底细,你别怕我会有何牵扯,就算与你父母的事无关,此人突然出现在广州城也不简单。” 文锦心原本燥乱不安的心,没想到被沈玦几句话就安抚住了,她好像不自觉间越来越依赖沈玦了。 沈玦一路送着文锦心回了院子,阿冰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跑了回来,“爷,都问清楚了。” 文锦心眼睛微微一亮,险些挣脱开沈玦的手,还好被沈玦用力的摁住,“别乱动,阿冰你直接说,有事不必瞒着表姑娘。” 阿冰就把方才去了解到的情况都给说了,“回爷的话,方才那人是大皇子的手下,名叫窦廉,是大皇子奶娘的儿子,从小就跟着大皇子左右,为他办差,方才是去替大皇子送礼的。” 文锦心瞬间一愣,原本有些清晰起来的事情,突然又成了一团浆糊。 她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若窦廉真的是沈恒璘奶娘的儿子,为何她前世没有见过?她嫁给沈恒璘,对他身边的人自然是了解的。 而且照这么说,窦廉应该是时常替沈恒璘处理紧要之事,更不应该离开左右,她就更不可能没见过。 除非在她嫁给沈恒璘之前的这一年,此人就先消失了。 沈玦看文锦心再次陷入沉思,就挥退了阿冰,扶着她进屋坐下,“你觉得不对?” 文锦心摇了摇头,“我原本就猜想他可能是谁的属下,但没有往大皇子身上想过。” 沈恒璘为何会突然派人去杭州见她父亲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联…… “你先歇一歇,我去查查此人的底细。”文锦心点了点头,沈玦才离开。 等到了夜里,本就不易入眠的文锦心越发的辗转难眠,如果双亲的出事真的与窦廉有关,那沈恒璘知不知道此事?他是被蒙蔽了还是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她记得前世自己向沈恒璘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沈恒璘的神色并没有一点异常。 若只是巧合是她想多了也就罢了,要真是沈恒璘害得她父母,她一定以命相抵也要他血债血偿。 * 很快三日便过去了。 除了上课的时间,沈玦就在替她查窦廉,总算是有了些消息,就拉了文锦心单独说话,文锦心看了一眼他习惯性的握着自己的手,有些脸红又悄悄的没有点破。 “窦廉这人是沈恒璘的手下这点毋庸置疑。 但此人踪迹难测很少有他的消息,只知道他颇受沈恒璘器重时常外出为他办事,此处又是广州城,若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怕是要到上京才能了解到。” “或是直接从他口中把事情给撬出来,就是这两个法子都不简单。” 文锦心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表现出来,倒是沈玦很不高兴,这可算是让他吃瘪了,他还没遇上他查不到的人。 反倒还是文锦心在劝沈玦,“表哥能为我亲自去查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况且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久,本就不容易。” “你等着,我早晚从他嘴里把事情问出来。” 文锦心是真的感激沈玦,至少他说了便去做了,从来没有欺瞒她,也不曾说空话,就是这份心意便值得她的喜欢。 这日是去苏家拜寿的日子,老太妃原本也说要去,但前一夜没睡好起来有些头疼,她就给劝住了。 就还是她们两陪着李氏一块去,依旧是沈玦护送她们,只是出人意料的是,沈恒璘也说要同往。 在这前一日,沈恒璘突然向沈剑青辞行,下个月末便是圣寿,他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必须要回去了。 知道这个消息文锦心是既高兴又觉得太巧了,她刚发现窦廉的事情,还没从窦廉口中得到有用的东西,怎么他就要走了呢。 昨日沈剑青更是为他大摆送别宴,各府的大人都来了,今儿一早大家都以为沈恒璘走了。 没想到他说接到了请柬,作为晚辈知道苏老太太大寿不能不去,他回京也不差这么一日时间,准备去过之后直接启程。 所以她们一行人去苏府的路上格外的引人注意,一个世子还要外加一个大皇子护送,便是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很快马车就缓缓的停了下来,李氏原本要下马车,突然说朱钗掉了,让她们帮着找找。 文锦心一低头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