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zzz:??? 曼zzz:也没两个钱。谁帮你买的,想跟本小姐比阔是怎么? 宁语迟回复:裴二买的。 曼zzz:……跟二公子比,倒是绰绰有余,但他背后不是有他哥么,比不过,比不过。 宁语迟回:跟他没关系,我也没跟他说过这些事。 曼zzz:为什么不说?早跟你说过,处理你们台长,根本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啊,一句话的事,她当然知道。 她跟他四年,从未开口求过他什么,从来都是他主动给,她不会伸手要。 他们关系不对等,地位不对等,她不想让他觉得,她的喜欢是出于他的权势地位。 她就只是,单纯地喜欢裴行舟这个人而已。 六年白驹过隙,很多东西早就变了,她不再是当年的她。 或许她心中某个角落还会为他跳动,可她清楚地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 指尖在屏幕上停顿整整几分钟,诸多心绪诉诸文字,到最后,就只化为五个字:我不想欠他。 既然早晚要走,那就走得干干净净。 在一起时各取所需,不管再分开会是何等情境,起码她对他,绝不亏欠。 * 裴子亦挂断电话,看桌旁内自斟自饮的裴行舟,说:“哥,都安排好了。” 裴行舟轻轻嗯了一声。 日料店已经下班,店内静谧,只留了中央一盏灯,孤独地散发着柔和的光。 裴子亦道:“我要早知道那个赵成业这么欺负嫂子,那天我非剥了他的皮,再把他做成三文鱼。” 裴行舟没说话,倒了一小盅酒。 都说清酒淡而无味,裴行舟一直嫌它喝起来不够劲,平时很少喝它。 此时才不过喝了两壶,竟然有了一丝细微的醉意。 也许让人醉的不是酒,是就酒喝下去的绪。心中生了什么绪,酒水浇上去,只会把这种绪越浇越旺。 裴行舟不想去分辨这些微末的细节,只是酒水难饮,他的心脏缓缓发疼。 说不好是身体本来在疼,亦或其实没有那么疼,而是酒精胆大妄为,私自放大了痛觉神经,令人产生发疼的错觉。 “回去了。”裴行舟放下酒盅,扶着桌案站起身。 “回哪啊哥?”裴子亦扶住他,嬉皮笑脸地问。 裴行舟淡淡看他一眼。 要是旁人还可能会怵,但这是他亲哥,最疼爱他的哥哥,他才不怵呢。 裴子亦一边扶着他,一边在旁边笑嘻嘻地提建议:“都这么晚了,就回嫂子那儿呗。刚经历这么个事,身边肯定需要你呢。” 裴行舟收回手臂,拒绝了他的搀扶,没什么表情道:“她不需要。” 裴子亦跟着他身边,絮絮叨叨地说:“行行,就算嫂子不需要,可你想想,她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里,晚上就她一个人,万一想去个洗手间,对吧,她再怕黑,真吓着了……” 裴行舟转头,静静凝视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吓着了,她自己也会开灯。嫂子不是残疾人,自己肯定能行。” 裴子亦在心底默默给自己封了个见风使舵一把好手。 离了裴子亦的日料店,车行驶在夜色中,助理郑才开着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看裴行舟。 “裴总,回公司么?” “嗯。” 车内空间安静,他在一片安宁中,感受酒精在体内游走。 末了。 “明天给张部长打个电话。” “是。” “赵成业德行有亏,继续留着不合适。”裴行舟捏了捏眉心,似乎颇为人考虑的样子,语气却是淡淡的,“做这么多年台长,换别的职位肯定不习惯,就调到盖县去吧。” 从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台,调到说出去都没人知道的地方台,赵成业明天接到这个消息,绝对接受不了。 杀人诛心,对一向贪权的赵成业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蛇打七寸,这一向是裴行舟的风格。 郑才微微点头:“明白。” 裴行舟倚在座椅上,头微微昂着,看似沉睡。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