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景承息才松了口气,竟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斜里伸过来一只手,“瞧父亲怕的,擦擦罢。”景攸宁递给他一方白帕子,“父亲也不想想,他还要指望我们父子俩为他办事,哪会轻易动我们。” 景承息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血渍,“老祖宗方才吩咐你甚么了?” “请君入瓮。” “他想——?” “父亲无需为此事操心,便先回星沙山罢,这里有我。”景攸宁道,“哦,对了,父亲到了星沙山之后,派人将我娘子送来。她若不肯动身,就对她说容九出了事。” “你想做甚么?媳妇腹中怀的可是我景家的血肉,你可不要胡来。”景承息道。 “难道我又舍得我的亲生骨肉?”景攸宁苦笑,“此事若是办不好,你我父子的性命都难保,遑论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的?他从来不就是如此?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千年之前便能不动声色地将人凌迟。千年之后,只会更狠。” 景承息听后不语,长叹一声,辞了景攸宁,即刻便动身回了星沙山。 景攸宁脑中还在思索着“请君入瓮”这几个字,又想着自己虽早已对容舜华失了兴致,她腹中的孩儿却是自己嫡亲的,无端被牵扯进来,一时之间只觉得烦不胜烦。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踱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云岫苑前。 此时天已擦黑,春日已成退行到天地相接的一抹残红。云岫苑被残红笼罩,大门紧紧闭着。 想到里面住着的人,想到那人可能正俏生生地立在庭院之中,景攸宁忽然觉得心痒难耐起来。能够让见多识广的不死城主念念不忘,该是何等**的滋味。他也想尝一尝。 听说她失了修为,连族中几个寻常高阶弟子都打不过。听说她如今的姿色更胜从前。 在东陆,还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私藏异族,这罪名够她受的了。 他拾级而上,走到云岫苑的大门边,抬手便要推门。 “景大公子。” 身后传来似水如歌的一声娇唤。 好悦耳的声音。景攸宁闻声转身,台阶下站着一位紫衣女禅修,定睛一打量,不免有些失望。却说这景大公子有一个喜好,每每见到女子的第一眼,便会在心里给那女子的长相划分等级。按他的标准,此女不过中等姿色。 可惜了这把好嗓子。 “姑娘是谁?”景攸宁虽然失望,但常年游走于女人堆中的习惯让他仍是微笑着问道。 “公子可以叫我清瑶。” “容清瑶?好名字。”景攸宁又笑了笑,“姑娘找我有何事?” 容清瑶提起裙脚,身姿轻盈地走上台阶,停在矮景攸宁一阶之处,施了个礼,“清瑶见公子孤身一人,双眉紧锁,似有烦心之事,愿为公子解忧。” “为我解忧?你知我所忧为何?” 容清瑶掩口娇声一笑,“清瑶又不是公子肚里的蛔虫,当然不知。不过,清瑶却能让公子暂时忘却烦恼。” 景攸宁号称风月场上的老手,看到她这欲说还休的眼神,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哦?不知姑娘有甚么好办法能够令公子我忘却烦恼?” “公子随我来。”容清瑶羞答答伸手牵了景攸宁的衣袖。 景攸宁虽阅女无数,但此似腼腆却又大胆主动的女子却不多见。只觉得新鲜极了,一时竟有些心动,鬼使神差地跟着容清瑶步入了一片竹林。 月光透过竹叶洒落进竹林,投下斑驳细碎的白光,营造出一片暧昧的氛围。 容清瑶转身,后退几步,朝景攸宁嫣然一笑,开始宽衣解带。 “慢!”景攸宁制止道,“公子我睡女人,从来只睡最出色的。你有甚么地方值得本公子睡的?” “公子试过不就知道了?” 景攸宁颇为感兴趣地一笑,“没想到,容氏禅修清雅千年,竟然出了你这么个骚气的。” “那公子可是喜欢?公子还等甚么呢?” 景攸宁抿唇一笑,迎了上去,一把将人放倒,倾身压下。 很快,竹枝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