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手腕、脚腕都带着镣铐,稍一走动便叮当作响。 深红。 孟于飞整个头皮发麻,酸辣粉呛在喉咙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大咳嗽。他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嗽咳得满面通红,双眼却还瞪着深红,愣是说不出话来。 “小哥哥怎么了?呛着了吗?”他这样子倒是把深红逗乐了,倚在门口的桌子上,笑出了声。 可深红的笑声落在孟于飞耳朵里,只有惊悚。那声音本来轻佻又妩媚,偏偏又像带着牢里的阴气。 “你出来了。”江河回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好久不见,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呢?”深红又走近了些,甚至抬手抚摸着江河的脸颊,只是那眸光里闪动的不是深情,而是让孟于飞都感到胆寒的杀气。 江河不为所动,伸手抓住深红的手腕,说:“我一直这样。” “哪样?我还是喜欢你从前那样,可惜世上的男人大多都是负心汉。我进去那么久,你都不来看我,我只好出来找你了。”深红顺势坐在了他腿上,眸光却瞥向了孟于飞,说:“你说对不对?” 孟于飞觉得,不管对不对,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天真的预言》威廉·布莱克 第123章 酸辣粉 深红和江河的关系,吓坏了孟于飞。他这一年虽然一直处于“被靳丞追杀——坐牢”这样的状态里,但对江河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天志的二把手,崇延章的左膀右臂,素有“军师”之称的雾影刺客,长相普通但足智多谋。据说他是因为报恩所以才留在崇延章身边,在他与天志分道扬镳这件事里,舆论大多也在可惜江河,奚落崇延章。 除此之外呢? 孟于飞忽然发现自己对江河一点都不了解,他在加入天志之前是干什么的?他过往的履历真的像他的脸那样平平无奇吗?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深红。”江河此刻就像戏文里坐怀不乱的年轻和尚,怀里坐着貌美撩人的狐狸精,仍然不为所动。 “那我的东西呢,既然没关系了,你总不会还留着我的东西,睹物思人吧?”深红笑着,纤细的手指搭在他脖子上,似情人间温柔的触摸,却又像时刻能切断他的动脉。 “东西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你觉得我会信?” “深红,如果我想你死,一年前我就会交出命匣。” “说得好听。” 深红突然冷笑一声,站起来,“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投奔了崇延章。他跟林砚东那几个人想要杀我,你却给他卖命?” 江河:“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说话间,江河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也站起来,直视着深红的眼睛,面色稍显沉凝,“是你要杀我,如果不是崇延章正好路过救了我,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差点死在你的手上。即便如此,我依然没有把命匣的位置说出去,深红,我对你仁至义尽。”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深红,她的面容变得有一丝丝扭曲,“是吗?可到头来,崇延章还不是抛弃了你?你就像条丧家犬不是吗?” “你被抛弃一次,又被抛弃第二次,没有人真正把你放在心上。” 深红的话像锥子,尖锐、可怕,饶是孟于飞这个局外人都觉得过分扎心。他看到江河撑在桌上的手骨节都在发白,可见是多么用力。 孟于飞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 深红却还没说完,她笑着,笑容残忍又明艳,“而且你不知道,崇延章最后竟然把我放了出来,他最终选择了我。你在意的一切,终将与你背道而驰。现在你还想对我说那句话吗?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河终于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深红就想看他痛苦,也做好了准备,可当所有的伤口都被狠狠撕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想象得那么强大。 “深红。”他的嗓音变得沙哑,再睁开眼时,所有的情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