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给了鬼玩家。二者是为一体,不可分割。 此次的昼夜切换相较前两次,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除了“鬼怕光”这一点,对玩家来说并无别的影响。 “社畜不配拥有昼夜的区分,社畜就是社畜。”观众们发来了996的哀嚎。被迫旁观这样一出加班现场,他们是拒绝的。 唐措则最先想到了他的生存评估报告,这本砖头似的报告现在还躺在他的装备栏里,而他的初始人物点数为:-5。 这一关的生存值设定,倒是跟《人间试炼游戏》时的评分系统很相似。 唐措第一时间发了信号弹告知靳丞自己的位置,此刻靳丞身边无人守护,及时汇合最为妥当。 等待回应的间隙,唐措环顾四周,西湖边还有游客在散步。玩家倒是一个没见着,毕竟99%的玩家现在还被困在第二幕,暂时过不来。 转而打量自己,唐措脚踩aj,穿着最简单的白t和黑色工装裤,耳环摇晃,抬手压一压黑色鸭舌帽的帽檐,酷哥本酷。工装裤的口袋很大,他随手一摸就从里头摸出一部手机,打开看一眼屏保——嚯。 酷哥是玩摇滚的,屏保就是他们乐队的宣传照。 这不太ok,因为唐措本人五音不全,别说唱歌,诗朗诵都不太行。幸好他是音乐圈的一个小透明,去演唱会也只是观摩前辈演出,这一点,他手机微信里的聊天记录里写得明明白白。 他们这个乐队的微信群群名就叫做——大糊逼和小作精手拉手跳圆圈舞。 很好,这群人很有自知之明。 唐措又在另外的口袋里摸,摸出一支粉红色的棒棒糖。举着这支棒棒糖,他站在夜晚的西湖边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拆了糖纸把棒棒糖塞进嘴里。 最近忙着处理恶鬼徽章的事情,巧克力豆都断货了,棒棒糖也勉强凑活。 等了一会儿,靳丞还是没有回应。唐措微微蹙眉,不愿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便打算先去医院看一看。 这时路边有人打车,唐措听见对方恰好要去医院附近,便干脆跳上了车顶,盘腿坐在上头搭顺风车。 迎着风,他叼着棒棒糖刷手机,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机里的信息消化。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想要了解他的信息,手机无疑是最好的媒介。 作为一只鬼,或者说一个游魂,唐措的手机当然是不能联网的,但他可以看到出事之前的所有记录。 很快他就发现,这位叫做童末的酷哥不仅搞摇滚,他还在网上搞对象。出事那晚他不光是去观摩前辈演出的,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见网友。 这位网友的微信名叫做“程深”,直接用大名当昵称,而童末给他的备注是:死直男。 不知道为什么,唐措直觉这就是靳丞。不需要更多的推理,他就是知道这人是靳丞。 “砰!”远处升起信号弹,死直男终于上线。唐措收起手机,立刻改换路线,往信号弹升起之处赶去。 此时的靳丞满脸苦笑。进入第三幕之前,他想过无数种危险的可能,唯独没想到自己会空降在会议室,参加一场以亿为金钱单位的三方会谈。 他热爱文学、学过音乐,受过部队苦训,唯独没有搞过金融。幸好他是上司,发表不出专业意见,他还可以装腔作势,压榨员工。 这一关难就难在他必须从入定状态中抽离,一边维持信仰系统的正常运转,一边应对目下的情况。 永夜城怕不是希望他自裁。 唐措发送信号弹的时候,他就已经接收到讯息了,但他一时无法抽身。他只能找机会悄悄摸出手机,假借打电话的名义离开会议室,这才有了唐措看见的那枚信号弹。 发完信号他又回到了会议室,下属看见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关切地询问他是否身体不舒服,他只能淡定地挥挥手,示意会议继续。 这场会议必须顺利结束,否则生存值倒扣,直接负分。 三方会谈,谈的是一个心理底线。谁能做多少让步,谁又能提供多少筹码,不断试探、不断调整,最终达成共识。 会议之所以开到那么晚,一方面是因为这样的磋商必定耗时弥久,另一方面是其中一方在国外通过视讯参加会议,时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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