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身体不行,几个儿子斗得就厉害,这下一死死三个,还死得那么憋屈,安苏汗吐血都要吐一面盆子。且等着看,他剩下那几个儿子、孙子,内耗都耗死他们。” “不止儿孙,还有其他部落那些人呢,”边上人补了一句,“当年都打不过安苏汗,被安苏汗一个人压了那么多年,谁心里没有怨气?安苏汗若老当益壮,他们自然不敢动弹,可安苏汗不行了,剩下的那几个儿孙远不及他,人家哪里还会服他?” 草原上的部落,都可以自封个大汗出来,能不能服众,掌管了多少部族,全看自己本事。 安苏汗能一统草原的日子,眼看着是要过去了。 他们真正内耗起来,哪有工夫南下找麻烦,先把其他部落打服再说。 “都会有那心思?“年轻的又问。 老汉哈哈大笑“想想当年躲在地窖里不出来的南陵王,连他的儿子现在都有了反心,草原那等蛮夷之地,离心不是很正常吗?圣上的龙椅,他们都喜欢,而大汗就是草原的圣上,想当的人也不少啊。” 这话一说,边上人跟着笑了一阵,笑过了,又有些唏嘘。 尤其是年长之人,犹记得先帝登基前后的事儿,彼时的京城风声鹤唳,老百姓们胆战心惊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天家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 也就是后来的南陵王,一直躲在地窖里,直至先帝安稳住局面,才被人从里头迎出来。 那么胆小、谨慎、本分的一位亲王,却养出了一个造反的儿子,可不就叫人感概万分嘛。 第783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话题渐渐从北狄转到了南陵,有猜测孙睿、孙禛行踪的,也有说蒋慕渊去了军中之后、会给南陵之战带来什么变化,还有不少听闻孙祈也要跟着去的,又猜着大殿下此举背后的思考的。 楼上雅间,孙恪闭着眼睛听了一阵,这才懒洋洋睁开眼皮子与安哥道“他们今日说得挺克制的,明明刚才骂安苏汗的儿子骂得挺凶。” 安哥顺着孙恪感叹了两句,心里想着,这到底是孙家的江山、孙家的京城,说话能一样嘛。 北狄是鞑子、异族,叉腰骂人家祖宗十八代都不用管唾沫星子,但这会儿明晃晃指出孙祈南下指不定会害两个弟弟…… 就算暗地里都说天家无情,可现在孙祈还什么都没做呢,这般恶意推断皇子,可是要倒霉的。 这和以前骂圣上还不一样。 圣上宠虞贵妃了,也拿银钱修养心殿了,那倒下来的养心殿就是明晃晃的罪证,他们骂,也是有理有据。 这会儿,还真没个凭据,出口也就收敛许多。 况且,下午桌上摆的多是茶水,没几个醉醺醺口出狂言的。 孙恪听着听着,突然就笑了,见安哥没有反应,他又问“你不问我为何笑?” 安哥只好道“小王爷笑什么?可是他们的话语里有逗您发笑的话?” “他们猜得太偏了,孙祈怎么可能会在南陵要孙睿、孙禛的命?除非他自己就不要命了,虽然,他挺想少两个弟弟的,不对,他应该是一个弟弟都不想要,”孙恪说着说着,自个儿大笑了一通,这才冲安哥摇了摇头,“听风比你机灵。” 安哥哪里是不机灵,他就是太清楚孙恪的性子,才宁愿在一旁装哑巴。 当真全顺着小王爷说,这雅间能变成戏台子。 孙恪自然也知道安哥,一个人逗趣,他自个儿还挺乐呵,毕竟这大热的天,还有什么能比避阳的舒适雅间、一碗清茶、一些大大小小的传言,更叫他得趣的呢。 没有自在多久,外头探进来一个身影,恭恭敬敬行了礼,道“小王爷,凤阳府的书信到了,王妃让您回府去。” 小王爷睁大了眼睛,醒了醒盹儿,伸手拿过桌上的折扇就起身往外走。 他与符佩清虽是早就过了小定,但两人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凤阳府,路途隔着,也就没有机会相处。 他倒是起过去凤阳府走走的念头,还未成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