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与东异人往来多了,兴许能从中寻到些线索。 思及此处,孙睿又问:“蒋仕煜在做什么?” “国公爷上午拜访了两位告老的官员,皆是江南退下来的,大抵是想走走路子。”邓公公答。 孙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蒋仕煜整整一天,都在各处拜访。 如果说昨日还有人觉得雾里看花,今儿是彻底坐实了消息。 蒋氏族中,亦不可能毫无耳闻,只是这个时候,上门询问不合适,关心似乎也颇为无力,蒋岳氏与身边婆子感叹了两句,刚巧叫蒋慕蕊听见了。 蒋慕蕊目瞪口呆,叫蒋岳氏好一通劝,才忍住了情绪,没有往国公府去。 她本就是个爱操心的,人不去,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每天打发身边人去东街、富丰街听消息,无论多细碎的状况,都要如实来禀。 这两处消息多、也快,虽然也夹杂了不少东拼西凑、三人成虎的东西,但大体是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 尤其是今儿一早,长公主、顾云锦、寿安三人一道去了慈心宫,却没有在宫里留饭,午前就回来了…… 如此反常的状况,经由各家茶博士嘴上一转,成了事情再无回转、圣旨择日就要下了。 蒋慕蕊哪里还坐得住,躲着蒋岳氏,悄悄赶到了国公府。 寿安才从宫里回来,让顾云锦帮忙,从蒋慕渊的书房里取了几本与东异有关的书,一页页看。 皇太后其实并没有交代她什么,该说的、能说的,一早就说了。 一面是朝堂安稳,一面是亲情难舍,寿安知道皇太后的揪心,一如皇太后也明白她的韧劲。 若这条路真的不能不走,那就走得决断些,总比所有人都左右为难、痛苦不已要好。 外头有人来报,说是蒋慕蕊来了,寿安把手中的书搁下,请了人进来。 蒋慕蕊这一路来,越想越难过,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一场了。 她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封面上的字刺得她胸口发酸,眼泪又下来了。 “当真要去?”蒋慕蕊哭着问。 “十之八九。”寿安递了帕子给她。 蒋慕蕊接了,眼泪却是越擦越多:“这也太惨了!凭什么啊!怎么倒霉事儿就落你身上了?那是能去的地方?说什么替王子求娶,分明就是折磨,想害你性命!” 寿安笑了笑,道:“你就当我是去打仗了呀,我们族中,上阵杀敌的还少吗?” “这哪里一样?”蒋慕蕊越说越急,“你就是爱逞强,我们自家姐妹,你受委屈了有什么说不得的? 那么多姐姐妹妹的,我最担心你了,在族里,大家还能一道耍玩,你在国公府,连个陪你说话的姐妹都没有。 便是与亲爹亲娘之间,还难免有不愉快的时候,真闹了撒气了,自己爹娘也不会计较,可你不一样,我总担心你受了委屈都无人能撒气……” 寿安搂着蒋慕蕊,听她倒豆子一般说话,不知不觉间,竟是忍不住想笑了。 心暖得想要弯了唇角。 这么絮絮叨叨,全是日常琐事,哪怕在寿安听来,蒋慕蕊在有些事情上想得拧了些,但那份关心和担忧是真真切切的。 打心眼里为她好,才会什么都帮她记着,又替她愁着,这么多年事事埋在心里,不敢在她跟前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