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天的种种,突然她想到那位傅姑娘的话。 去了也白去。 难道那位傅姑娘说的就是这件事?她当时就已经知道姑娘会失声? 想到这里,小红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不过她看着还在垂泪的姑娘,没有立即把这个告诉她,而是耐着性子等到了第二天傍晚。 第二天,每天晚上都会来听曲的傅姑娘今天没来,但是昨天给她拎东西的随从现在却已经在河边摆起了摊。 小红稍微思索了下,下了楼来到那人的摊位前,故意惊讶道:“诶,原来你在这卖吃的?” 赵兴泰认出了她,笑道:“是你啊。”说着,他又左右看了看小红的脸色,“你怎么脸色还是那么难看,是不是又没吃东西?” 小红一顿。她哪有这心思。从昨天到现在,就早上吃了点干饭,之后就一直滴水未进。 见她不答,赵兴泰包了几块糕点递给她,“先吃点东西,不然你晕倒再我摊子前,别人说不定一定我给你下了毒。” 小红有些不好意思,她从荷包里摸出十多个铜板来,“总拿你的,让别人还以为我是故意来蹭你吃的呢。” 赵兴泰大大方方把钱收了,道:“你也不是没银子,怎么老不吃东西。” “一般是没时间。我们这些伺候人的,一般都是姑娘们用好了,才轮得到我们。稍微去晚了,伙房的东西就没了你的份。有时候客人撤下来的酒席我们也能吃,但是大多都是大油大荤的,吃得肚子不太舒服。”小红小口小口咬着糕点道。 “是这样吗?”赵兴泰点点头,看着锦衣华服的秦淮河,心里一叹。这样光鲜的背后,多的是别人看不见的酸楚。 “是的。”待一块糕点下了肚,小红感觉肚子里有了点东西,这才问道:“昨天看你跟在傅姑娘他们的后面,怎么今天你在这,傅姑娘却没来听曲儿?” 想到某观主带着邻居直奔金陵最大的酒楼,赵兴泰擦了下眼角没有蹭到饭的泪,道:“金陵大酒楼。” “什么?” “她现在应该是在金陵大酒楼。”带着最俊的债主,吃着最贵的菜品,花着最多的银子。而他,只能在这摆摊。 “这样……”小红点点头,“其实有件事我是想问你。昨天我问傅姑娘来不来听曲,她说‘去了也白去’,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了一宿都没想明白。” 见她这样问,赵兴泰顿时了然,“今秋姑娘出事了?” 小红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同时左右看旁边的人,见没人听到后,才低声道:“你别胡说。” 赵兴泰侧过头,避开了她的手,“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肯定是因为今秋姑娘出了什么事,你才会这么在意这句话。提醒你一句,这件事如果与你无关的话,你最好别去管。”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红不满道,“她是我的姑娘,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不知道,在这秦淮河两岸,不受人捧的姑娘日子有多难熬。落魄的,最后老了可能连棺材本都没。” “各人管各人,”赵兴泰道,“你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就别挡着我做生意了。” 见他这么冷淡,小红对他升起的那点感激通通消散。她跺了跺脚,离开这里。 晚上,回道观的路上,傅杳看着赵兴泰的表情非常的不善,“你个小兔崽子,我供你来回学艺,你不帮我揽客就算了,还把我的看中的客人往外推。” 赵兴泰一点都不怕她,“是啊,我其实也很好奇,我什么都没付出,为什么你却愿意帮我?” “我帮你?想太多。你还欠我三万五千两银子,就你那三脚菜鸡功夫,你十辈子都不见得能还得清。”傅杳羞辱他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