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为我欠你些银子,就得什么事都说给你听。好奇心会害死的,不仅仅只有猫。” 钟离点点头,不再继续去问,而是道:“那我先不去轮回了。你说的对,不能因为你欠我一些钱就什么都让我知道,同样的,我也不能因为要去轮回了,就能放弃我的债不追。鉴于你的不靠谱程度,我决定还是收完债再走比较好。” 说完,他已经消失在道观里。 傅杳知道他这是对自己的来历起了疑心,但她无所畏惧。 她如今行走在这世间的躯壳是三娘的,并没有违背这世间的规则。就算她被人发现了,该头疼的也该是天道才对,和她有什么关系。 心情舒畅地去伙房让赵兴泰给她拿些吃的,赵兴泰一见到她,忙把一直温着的鱼胶汤取了出来。 “这鱼胶是难得的好东西,江掌柜专门送来给给您吃的。对了,我又创新了新的吃食,现在就给你做。虽然我现在赚得银子不多,但是我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山下六安先生现在不上山来要银子了,杜县令让县里的乡绅捐了银子给书院。还有何家村的何木匠又送了些桌椅过来,必顺也长大了不少,想让您见见……”赵兴泰一直说着,像是要把积攒了好几天的话全都说给傅杳听一样。 傅杳喝了两口汤,听了他一锅子话,不由道:“你是被谁附身了,这么罗里吧嗦。还有东家长西家短的,这些关我什么事,说给我听做什么。” 赵兴泰止住了话,看着她,神色中有一丝别的情绪,半晌后他才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都希望你一直在。” “可拉倒吧,”傅杳直接泼冷水道,“就这破地方,我待久了不会腻嘛。等我有钱了,我就把皇宫买下来,搬到宫里去住。” “……”对于这回答,赵兴泰竟然一时无言以对,但是知道她不会消失,他还是挺高兴的,“无论住哪都行,只要您在好。” 傅杳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继续喝着美味的花胶汤。 京城的事解决得差不多了,傅杳便不再过去,成日只坐在道观里研究各种吃食。 五月节过后,天就热得飞快,上午在外面站上一会儿,就一背的汗。山下周围的村民们习惯了倒还好,但是书院里的书生,有些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书院条件简陋,他们就觉得有些难熬了。 就在他们商量着去山上林子里避暑时,结果路过山腰处的青松观,一进道观大门,就再也舍不得出来了。 “好凉快!”道观大门内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进一步,是清清凉夏;退一步,是火海碳山。 于是,道观就成了他们的避暑圣地。 一开始还没什么,道观每天都有人来往烧香。但是时间一久,书院的学生们都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来得那就渐渐多了。 道观地方本来就小,他们一来,道观里就有些拥挤了。 好在傅杳习惯昼伏夜出,这事没有影响到她。但是六安先生却担心这些学生们到时候做出什么事来,惹得观主不快,于是在书院下了明令,以后每日书院只准十个学生去山上的道观纳凉。 而这十个学生呢,必须是旬考的前三才行。 学院按照学识高低分内舍、外舍和上舍,旁边的女学也是如此,男女学是分开学,但月考内容是一样的。旬考则是十日一考,一月有三次。 内外上三舍的前三加起来是九个,这剩下的那个,就看谁出的银子多了。 这笔银子六安先生也没打算全吞,而是都送去山上道观里,希望关注能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能多容忍一些。 这条命令出来后,学院的学生都有些不满。道观是道观,学院是学院,他们去道观和学院又没有关系。 然而,等到他们自行去道观时,却发现道观门口坐着个瘦大汉,说是想进可以,必须掏出十两银子一天,不给就滚。 没见过方外之人这么贪财,学生们齐上阵,指桑骂槐希望能把男人的羞愧之心骂出来,然而那男人却是掏了掏耳朵,道:“你们骂了几句就加几两银子,你们慢慢骂,反正我不热。” “无耻之徒!”学生们铩羽而归,后来想尽办法都没能进道观,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