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虽然在他们中年纪最小,可也五十多了。 经历的事儿不少,如今这样的局面,他心里知道,这是被人家架着当炮灰、给卖了。 深吸一口气,看着质问自己的梁安,冷哼一声,说: “你没责任吗?是你把县太爷、世子爷请到你们家的。找我们过去,你们说试点儿。我就问你,这中药苗子在哪儿买?不在你那么?” 轰—— 王玉年这话说完,顿时让局面不对劲儿了。 真要是按照他的说法,那买中药苗的钱,可就…… 梁安看着王玉年,仰头“哈哈……”大笑。随后看着他,继续又道: “那我问你,人家县太爷说了,他们拿药苗钱,租用我们的地,为啥你们不同意。” “那能一样吗?!” 王玉年狠戾的吼完,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 “药苗才几个钱,中药如果种好了又是多少钱。他就每亩地给五两银子,凭什么?!” “那你凭什么说我家有责任!” 齐妙的声音突然传来,让挡在她面前的村民,一个一个让了地方。 自从去年疫情之后,齐妙在村里也算有些威望。 给人看病、拿药,从来都分文不要。自然,大家对她都高看一眼。 小妮子大踏步走上前,看着王玉年面若冰霜的道: “王族长算计的可真明白,可老爷子是不是忘了,没有付出,何来收获?” “药苗钱你不出,收货的时候还得让人家按照市面价格收药材,凭啥啊?咋好事儿都是你,凭什么?” 王玉年被质问的老脸通红。他们一直躲避的点,就是这个,村民们也没几个提的,可是现在…… 终于—— 许多百姓都“啊——”的恍然大悟。 药苗钱不想出,还想收货的时候让人家按照市面价格收药材。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哪有啊! 赵睿福等人哈哈大笑,一脸不屑。黄永川从镇上回来,接到信儿过来,听了个小尾巴。 不过,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从人群中走出来,伸手拍拍齐妙的肩头,竖起大拇指,说: “丫头,不错!就该这么问。我说老王头,你想的挺多啊,那你咋不跟县太爷说,到时候收完药材,还得多给你五两银子作为租地的钱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黄永川这话说完,村民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嘲讽,讥笑,轻蔑,瞧不起。 一时之间,王玉年老脸通红,两块遮羞布都没给他留。 其他六个人也都红了脸,虽然没有质问他们,可他们七个一起做决定,自然就…… 黄永川是七家屯的地主,家里有钱、人脉广。平时说话,谁的面子都不给,只管自己踏实、舒服。 今日这场合,就更是了。 本来还想回来问问到底为啥试点儿不在这,两个名额都没有。 原来,竟然是他们七个老家伙给倒腾没了。 黄永川等大家都笑过之后,继续又道: “来吧王老头,说说为啥梁安兄弟家有责任啊!” “我……咳咳……咳咳咳咳……”王玉年猛烈的咳嗽,一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架势。 梁春林见状,看了一眼梁金山。可后者压根都不理他,瞅都不瞅。 弄得特别尴尬,而且还挺僵持。 王玉年的孩子们终于来了,老大走到父亲跟前,伸手轻拍他的后背没有言语。 老二看着大家伙,重重叹口气,道: “咱们都是一个村儿住这么多年的乡亲,这事儿……原本不是我爹一人拿主意,你们这么质问他,他也受不了啊。说实话,我也挺生气。” “咱们来年跟三哥家一起种药,多好的事儿,朝廷那边还能来收。可现在好了啥啥都没有,还得落一身埋怨。爹啊,都跟你说了,别当族长,你身子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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