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上多久。 消炎散、粘合膏、退热药还有些许,唯独这金疮药不多,看起来得抓紧时间配点儿。 家里药材是现成的,磨磨、捣捣就成。 这个节骨眼儿,她是不能冒险往镇上溜达。不说血影,就是碰到李子言,也够让她恶心的。 曹氏喂完药,齐妙起身摸了摸梁安的额头,轻声说: “娘,您照看一下我爹。金疮药不多了,我回房做一些。” “好,你去吧。”曹氏摆手,让女儿先去忙…… …… 一上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梁汉柏没有过来,估计是家里有事儿,忙着呢。 吃午饭的时候,梁安醒了,只不过由于失血过多,身子很虚。 齐妙第一时间给父亲把脉,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着曹氏点点头。 曹氏没有耽误,把早就熬好了的小米粥端过来,喂给梁安一碗。 老饭粒儿,老饭粒儿,梁安这吃饭的能耐,真是丝毫不减。 整整三碗小米粥下肚,若不是惨白的面色,根本就不像受伤的人。 齐妙接过曹氏递过来的饭碗,刚刚放好。 那边,曹氏就犹如新婚小妇人一般,粉拳轻捶梁安的胳膊,埋怨说: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能这样,血糊糊的回来,要不是有闺女在,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吃饱在算账,果然只有亲媳妇儿才能这么做。 梁安一脸愧疚,任由媳妇儿捶打,看着她满脸歉意的道: “对不起,对不起梅儿,是我不好,是我太轻敌,我……” 软话、好话说了三千六,曹氏根本不为所动,仍旧哭闹着述说自己这一夜的担忧。 齐妙看着这一幕,身上的鸡皮疙瘩,是一层一层的掉。 瞅着碗里还没吃完的馒头,最终默默放下,下地悄悄出了屋子。 爹娘感情好是一回事,肆无忌惮的虐狗就不地道了。 怎么说她还在屋里,那么秀恩爱,让她怎么办。 呜呜…… 饭还没完呢! 不过爹爹没事儿,倒是能松口气。 不然,她都害怕了。 站在院子里,伸手接着飘落的小雪花,轻舒口气。 下雪就好了,能掩盖住昨天晚上的一切,即便那些人不死心再来找,也查无可查。 至于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等爹爹安慰完娘亲,再问也不迟。 打定主意,小妮子迈步要回自己屋子,一阵赶车的声音传来,不禁让她狐疑的来到大门口。 将院门推开,愣住了。 是李家的马车,赶车的车夫她认识,来过家里。 “哟,姑娘这么巧要出去吗?”车夫见到齐妙,赶紧出声打招呼。 勒住马缰绳,然后蹦下马车,快步走到她的跟前。 齐妙见状摇摇头,指了指屋子,说: “我要去后院看看鸡窝下没下蛋,听到有马车的声音,所以就过来看一眼。您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正说着,突然发现车夫左胳膊上的黑纱,还要腰上的白带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不要,不要,不要。 可千万不要是她心中所想的事情! 车夫走上前,满脸悲伤的抱拳行礼一下,重重打了个“唉”声,说: “姑娘,我们老爷……今早……没了!” 轰—— 齐妙身子踉跄一下,然后微眯起眼睛。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 双手紧握,齐妙咽了下口水,随后强撑着自己,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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