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使劲儿拉着卢长东的手,略带哭腔的道,“长东啊,你要相信爹,爹绝对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 卢长东心里复杂,昨日岳父、岳母去家里信誓旦旦说的话,他都还记得。 今日老人家就没了,难道说…… 抽回手,并没有理会梁亮的话茬,而是扭头看着梁安,咽了下口水,问: “三叔,事情属实吗?” “不知道呢!已经让里正去请仵作了,还没回来。” 梁安轻叹口气摇摇头,随后微眯着眼睛看着梁亮又道: “最好跟你没关系,不然……我直接捏死你!” 卢长东听到这话,顿时明白媳妇儿刚才为什么那么痛快走了。看起来,她也察觉到了。 瞧着一脸死灰的梁亮,重重叹口气,说: “岳父,我只是个穷酸秀才,靠着那点教书的银子过活。并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般有出息,我不是。” 说完,无奈的摇摇头,起身离开了灵堂。 卢长东的话,说的很实在,梁亮直接堆坐在地上,不停地呢喃着“不可能”。 就是不知道这个不可能的意思,到底是: 王氏的死跟他没关系; 还是不相信卢长东刚才说的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仵作来,开棺验尸,一切就真相大白。 午饭做好了,蒋氏先盛一些放在罐子里,然后出去送僵水。 曹氏拿着两块木板,敲击三下,院子里的人纷纷拿碗过来,准备吃饭。 齐妙把曹氏盛好的饭菜端着去了西跨院。不管那俩是不是凶手,再没定罪之前,都得给饭吃。 黑冰在屋里听到声响,忙走出来。见端托盘的齐妙,接手过来轻声地说: “姑娘,老太太的死,跟他们俩都有关系。” 我靠?! 齐妙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黑冰再次颔首,然后看着她轻叹口气,说: “两个乡下妇人,忍受不了疼痛,没一会儿就招了。” “招了?”齐妙诧异,边往屋里走边说,“你确定吗?我在外面……可没听到她们喊叫啊 。” 把梁桂芳送去正房之后,她就出来帮着母亲跟二大娘做饭。为了防止卢长东胡思乱想,特意把梁桂兰送进正房陪她姐姐。 就在院子里,西跨院安静的犹如没人一般,怎么就忍受不了疼? 黑冰把托盘放在炕上,看着齐妙摊摊手,说: “我……给他们点了哑穴,所以他们根本叫不出来。” 呃…… 好牛皮! 齐妙竖起大拇指,进到屋内看着面如死灰的姑嫂二人,重重叹口气。 黑冰把托盘放在炕上,齐妙深吸一口气,道: “吃吧,吃完了该对你们进行惩罚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吱声,冯氏一脸哀求的表情,梁敏霞则是面如死灰,凉薄落寞。 齐妙纳闷,这是咋了,咋不说话呢? 转念一想明白了。 “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看着她们俩,道: “别挣扎了,有的吃就赶紧,一会儿仵作来了,开棺验尸,你们俩谁都跑不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还折腾什么呢。” “放心,哑穴肯定不会给你们解开的。一会儿仵作来了,真相大白的时候,有你们辩解的机会。这会儿……还是消停吃饭吧。” 冯氏没有吃饭,仍旧一脸哀求的样儿。 反倒是梁敏霞很洒脱,伸手端着饭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吃饭食。 齐妙扭头,看着黑冰轻叹口气,问: “昨儿她经历了什么?” 以她对梁敏霞的了解,这货除非心死,不然不会不替自己身边,更不会这么“洒脱”。 她那么瞧不起原主,更对现在的自己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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