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她说了,让她早早下手,别那么不着急、不找慌。” “本来脑子就不够,跟其他几房的妯娌比,她就是白给。可这人倒好,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可气死我了。不说别的,就我房中馈的事情,估计她现在都想不明白呢。” 牛二夫人蹙眉,等那难受劲儿过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 “中馈可不能撒手。她心眼直,不会拐弯,孔家现在的情况,她可接手不了。” “就是说啊,可我就老二这么一个嫡子,其他的……唉!” 齐妙给牛二夫人扎好之后,来到孔三夫人跟前蹲下身子。把脉一番,轻声地说: “夫人,您肝火太旺。如今冬天还好说一些,开春属木,您若是在这样,肝水不足,更不容易好病。” 孔三夫人听到这话,重重打个“唉”声,看着齐妙苦笑的摇头,道: “姑娘有所不知,家里事儿实在太多了,我也想卸下担子,可却没有人能帮忙啊。” 齐妙从她手里把针盒接过来,过酒开始下针。 对于她刚才的解释,齐妙充耳不闻。她是郎中,看病救人,点出症结所在。 你听也就听了,不听她也没办法。 扎好针,齐妙拿着笔,在原来的方子上,又添了几味药。随后交给孔三夫人身边的丫头,说: “照方抓药,添了些调理肝脏的。” “是,多谢姑娘。”丫头接过来,仔细的揣在怀里。 齐妙冲她们二位侧身行礼,然后迈步出去了。 关门之后,齐妙冲着黑晴吐舌。刚才屋里的对话她俩可都听见了。那楚婆子如今在王府,就在她们家呢。 想到这事儿,齐妙才发觉自打那次之后,她把楚婆子晾了好久。伏在黑晴耳畔,轻声呢喃着说: “回去先让她走,正好今儿黑冰买回来的东西,可以让她先带回去。到时候咱们轻装上阵,如何?” “嗯,都听家主的安排。”黑晴说完,推开屋门,站在门口。 齐妙继续去忙,至于那两位夫人,时辰到了自然会有人过来喊她,她不用操心了。 终于,最后一位宣平侯太夫人的针扎完,齐妙看着老人家侧身行礼一下,说: “太夫人,您其他的症状已经差不多就调养好了。唯独这阳亢……您还是要继续扎针、吃药。冯先生的医术不错,您可以让他过府给您扎针。” “可是……”宣平侯太夫人听到这话,重重叹了口气。 男女有别,这种能碰手的事情,豪门后宅是最忌讳的。 真若是有病了,郎中过去把脉,都得隔着一条绢帕,怎么可能…… 齐妙看出了她的为难,所以并没有吱声。会不会做看你,反震更该说的都说了。 把清洗好的银针装进针盒,然后脱去了白大褂。 宣平侯太夫人一直就那么盯着齐妙,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齐姑娘,不知主上可有人在京城?” 齐妙听了摇头,背对着她,淡定的回答着: “不瞒太夫人,妙儿从小在七家屯长大,若不是跟为老爷爷习得医术,妙儿也不会这银针治病方法。” 都收好后,转身恬静的看着太夫人,侧身行礼一下,说: “太夫人,我还有事儿,先去忙了。” “啊,姑娘去吧。”太夫人坐在原位,半天都没有说话。 瞅着关上的房门,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 齐妙带着黑晴回到屋子收拾东西,正好黑冰坐在椅子上等。见她们俩回来,忙起身说: “家主,都办好了。大姑爷那边的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属下特意问了那里的夫子,听说……大姑爷是里面最刻苦的,今年肯定没问题。” 齐妙听了没说话,卢长东既然当初选择走仕途,而且能在今年秋闱中了,就说明他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人。 对他,她一点都不担心。 如今倒是…… “眼瞅就要过年了,紫儿那边你问问吧。我哥跟汉松哥肯定不回来,睿达哥也够呛能过去。她若是坚持在京城,估计就得她自己一个人了。” 黑冰明白齐妙的意思,起身来到身后,揉捏着她的双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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