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文缪郡主敢做不敢当吗?” 牛夫人开口,一脸坦然的看着齐妙,继续又说: “刚刚郡主不还说自己在军营里呆过,敢作敢当,敢说敢为,从来不说一半、留一半。” 齐妙算是领教了这些女人的能耐,你一句、我一句,纵然你再有理,这么多张嘴,你也说不过。 想到这儿,齐妙把玩了下自己的手指,轻蔑的瞟了一眼牛夫人,道: “牛夫人可真是好记性,竟然把我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那就请牛夫人说说,我齐妙为何会当着你们的面,说出这样一席话?” 独孤寒闻言,瞅着牛夫人,沉稳的说: “好啊,本宫也想听听,郡主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了这番话。大家都坐吧,站着累。” 话落,黑炎搬来两把椅子并排放着。 独孤寒撩袍坐下,随口说道: “过来,坐本宫身边。” 梁安面色微沉,可到底太子是替他们家出头,他不好说什么,只能强忍。 其他人不知道太子这话是冲谁说的,找各自座位的同时,都很好奇到底是谁能坐到太子身边。 很快,大家有了答案。 齐妙自然的走到独孤寒身旁的椅子前坐下,靠着椅背,十分没有坐姿。 牛夫人等人见状,纷纷倒抽了凉气,谁也没想到竟然会…… “噗通——” 牛夫人再次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牛玉凯也跪下,冲着齐妙诚恳的说: “郡主请恕罪,内子不懂事儿、没有规矩,一切都是……” “牛大人,别急着认错。”齐妙打断牛玉凯的话,微微上扬嘴角,道,“牛夫人说吧。文彧想听事情的原尾,当时我怎么做、你怎么说就行。” 文彧?! 齐妙直接念太子殿下表字的举动,让众人怔然。 尤其是阎夫人,她没想到齐妙居然会这般……满眼受伤的看着阎文渊,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扭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后者也躲避回避了她的目光。 怆然的冷笑,随后喃喃地说: “原来今日就是个局啊!一个让郡主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立威的局。梁家好手笔,太子殿下……好手笔啊!” 阎文渊轻咳两声,出声提醒着说: “夫人,殿下没问你,你不要说话。” “我不说话?我再不说话,怕就没有机会了吧。”阎夫人一脸哀怨的看着丈夫,好像受了多大欺骗一般。 宣平侯太夫人瞅着女儿,重重叹口气,道: “碧佳,已经很丢人了,别再丢人下去了。” “丢人?!哈哈……哈哈哈……”阎夫人仰头大笑,凄凉、绝望的笑声,倒是让屋内的氛围更加压抑。 齐妙瞅着发疯一般的阎夫人,平静的开口说: “我心里明白,无论我梁家怎么做、做什么,都会有人挑刺。可我不明白,阎小姐跟我哥有婚约,阎、梁两家是姻亲。” “阎夫人,你如此拆台,还说我没有规矩。敢问阎夫人,您的规矩呢?” 轰—— 齐妙这话,直接把宣平侯府卷了进来。这也是孔太夫人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阎夫人瞅着齐妙,冷笑一下,道: “我的规矩?我……” “碧佳,逝者已矣,你的生活还要继续。真的要闹成咱们母女断绝关系吗?”宣平侯太夫人平静的开口。 可是言语中,透着无奈还有煎熬。 独孤寒低沉叹气,看着跪在那里的牛玉凯夫妇,平静地说: “牛夫人,郡主到底为什么说你们不如乡下丫头,这会儿好好说一下吧。本宫把话撂在这儿,若郡主说的不对,本宫自会处理。旁人,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利。” 牛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浑身哆嗦了一下。阎夫人再旁看着,轻蔑的撇嘴,没有说话。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是……”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其实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她怂了。 那会儿还义正言辞,但是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是不会说,而是不能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