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的薛望夜越跪越精神,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领完旨出宫回府的时候,门口的守卫见了忍不住在背后窃窃私语: “这望夜将军几日不见,怎么感觉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有点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陛下今早赐婚了,人家现在可是准驸马!” “听说了,陛下不是最宝贝七公主嘛,怎么舍得赐婚?听说那将军府是满门的疯婆子,吓人得紧!” “出了这种事,流言满天飞,又被毁了容,还能怎么办?不过陛下到底舍不得七公主,说是要留一年再办婚事。” “怎么,你没听说吗?七公主和望夜将军那些事完全子虚乌有,是被人故意诋毁。这两天皇城里都传遍了,明明是望夜将军英雄救美,莫名被人编造成了那等俗烂破事!” “谁传的,我怎么没听说?” “一开始是从禁卫军传出来的,说当时找到七公主的时候,望夜将军奄奄一息,连说话睁眼都不能,要是晚去一步,他就一命呜呼了!都那样了,还怎么做龌龊事情?就连右相宋大人也开了口,自责没有安排妥当,造成某些人不必要的误解,累及七公主的清誉。” “竟是这样?!那背后造谣之人真是可恶,还好宋大人站了出来,否则七公主真是冤枉啊!” “是啊是啊!我有个叔叔的邻居的姑姑的表侄的远房表亲,正好在德淑宫当差。听说啊,宋大人这几日连番往七公主那儿送礼,绫罗绸缎,金器古玩数不胜数。” 宋御曾对七公主不屑一顾,甚至因为她跳了次湖。谁也没想到,这位贵公子的态度说变就变,现如今不但送礼送物百般示好,还不惧诋毁站出来为她申辩。 乾凌宫里的那位知道后哈哈大笑,连夸宋御孺子可教总算开了窍。被禁足的大公主却是又哭又闹,躲在房里狠狠打砸了一番才略微消停。而再次被推上风头浪尖的七公主呢,据说最近心情甚好,好吃好喝睡得香。被人问起宋御,她只懒洋洋地回了三个字,“戏真多。” 这一日,五公主来德淑宫陪她说话,见她这副的模样忍不住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宋大人挺好,比薛将军强太多了,小七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之前无动于衷,等我被赐婚又跑来大献殷勤,谁知道安了什么心?”弯弯指了指边上那些箱子盒子,不耐烦道,“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等会儿全抬你那儿去,就当是五姐姐大婚的贺礼。”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 弯弯握了握五公主的手,认真道,“五姐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嫁,等你到了婆家,需要多方打理,到时候少不得钱。这些东西反正也不是我的,扔了又怪可惜,就当借花献佛了。” 当今皇帝育有三个公主,疼大的宠小的,只对这个五公主冷淡疏离。再加上她母妃云嫔长期卧病在床,母族势力不大得不到倚靠,就养成了五公主这么个柔顺谦恭的性子。她与另两位公主不同,像一朵开在风中的小白花,讲话细声细语,办事瞻前顾后。尽管如此,弯弯还是和她走得最近,从小到大都只亲昵地叫姐姐。 五公主听到出嫁,双颊红彤彤如朝霞,忸怩了半晌嚅嗫道,“小七,其实今日,姐姐是有事相求。” “在我这儿,五姐姐怎么还说‘求’这个字?”在弯弯心里,她的五姐姐是整个皇宫里最干净的人,善良纯洁不算计人心。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姐姐,也羡慕她,羡慕她能在最绝望的时候也能保持住一抹纯善。因此,弯弯虽是妹妹,却仗着受宠为她筹谋良多。于是,顺带着皇帝也多看了这个女儿几眼,发现她长大了该婚配了。 东看来西看去,也不知怎么搞的,五公主谁也没看上,偏偏看上了平阳侯世子马风云。那马风云人如其名,是皇城的风云人物。他长得一表人才,样貌才情样样好,却有一个出了名的坏毛病——流连勾栏不能自拔。 弯弯知道后想方设法捣乱,可五公主入魔了一般,愣是对那男人言听计从。两人非但没被搅和,还顺利请了皇帝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