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小就认识,赵小桐的妈妈是b大物理教授,师承于著名学者,那位才华横溢的老学者正是顾瑾寒的祖母。 赵小桐小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地跟着妈妈去拜访过她老人家,自然也见过顾瑾寒几次。 小时候的几次见面并不算愉快。 赵小桐的父母虽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她却没能继承父母的优良基因,数学更是学得一塌糊涂,每次跟着母亲去拜访那位老前辈时,她都能听到母亲对顾瑾寒的夸奖。 小小的她心底总是酸溜溜的,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总是对他赞不绝口,却一次都没有夸过她。 她虽然学习不好,可是天生就很有乐感啊,她的古筝老师一直夸她有天赋,在妈妈眼中,她的这种天赋却是“不务正业”,更加耽误了学习。 妈妈一直让她向顾瑾寒好好学习,她心底虽不高兴,却还是乖乖点了头,有一次,见他绷着小脸坐在沙发上把玩魔方,她终于忍不住凑了过去。 可惜他却根本不理她,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魔方,明明两三下就组好了,宁可打乱重来,也不带她玩。 回家后,妈妈还怪她不会说话,说她学习学习不行,交际交际不行,真让人为她的以后发愁,长大后她才明白妈妈是爱之深责之切。 然而小时候她脸皮终究有些薄,一再被严格要求时,她多少有点委屈,原本对顾瑾寒的一分嫉妒也蹭蹭变成了十分。 她磕磕绊绊地成长着,从小到大,都没能让妈妈满意。然而妈妈口中的顾瑾寒,却次次第一,甚至初中就开始学大学课本了,简直是个小变态。 赵小桐才不信,总觉得是他吹牛皮。 高一时,他们却被分到了一个班,她还在他后面坐了一段时间,就近见证了他的变态后,赵小桐才意识到他的可怕。 顾瑾寒的可怕之处自然不止是他变态的学习能力,他还有一张冻死人不偿命的脸。高中的他比小时候还要难以接近,每次主动跟他说话,都是自讨没趣。 他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气场,明明年龄不大,只是静静望你一眼,都能令你心中无端有些发虚。 赵小桐在他身后坐了多久就被冻了多久,还好高一下学期,老师又重新安排了座位。 那个时候,不止赵小桐杵他,班里的同学就没有不怕他的,他独来独往惯了,还常年没什么表情,连男生都不敢跟他开玩笑。 赵小桐从小胆子还算大,这辈子,能让她发怵的,除了她妈,也只有顾瑾寒。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结婚了? 她得多想不开,才嫁给了他?这是爱上了被冻的滋味?! 是长得帅的男人不好找?还是脾气好的男人有点少?!抑或生活太无趣,想寻求一下刺激? 赵小桐百思不得其解时,顾瑾寒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赵小桐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离得很近了,四目相对时,赵小桐眼睛睁大了些。 顾瑾寒的目光落在了她额头上的伤口上,他伸手要摸到她的脑袋时,赵小桐却犹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退了两步:“你干嘛?!”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警惕。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她身上,她生动的神情是近几年不曾有过的鲜活。少女时期的她,遇到他时就时常炸毛,他有多久没瞧到她这个模样了,三年还是四年? 顾瑾寒指尖颤了颤。 他情绪向来内敛,哪怕心中并不平静,面上依然是那副冷静矜贵的模样,半晌才低声道:“脑袋疼吗?” 赵小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大冰块怎么可能会关心人?不,一定是幻觉。 这时,秦姨恰好将粥端了过来,她一共盛了两碗,笑道:“先生才刚下飞机,也一起吃点吧,鸡蛋饼只烙了一张,我再去做点旁的,你们先喝点粥垫垫肚子。m.FENgYe-zn.cOM